上初中的第一个寒假
上初中的第一个寒假,像睡觉般一样,醒来就是上学的时候了。回想起自己寒假所做过的事,可以同碌碌无为来形容。微薄的记忆中,脑子里依然浮现出那件洗不掉、擦不去的事。
事情发生在年初一的早晨。“啪啦”一声打破了早晨的静寂,爷爷最爱的古董花瓶打碎了。妈妈立刻从厨房里跑出来,房间里的姑妈表哥表姐们也随着跑出来。我心想:“怎么办?妈妈一定会骂死我的!都怪自己不小心,唉哟!我干嘛要和表弟追着跑呢?不仅是妈妈,连姑妈姑丈也会责备我的!怎么办呀!”
妈妈的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我得知我的糟糕事就要降落了。脑子里迅速产生一个念头:表弟才三岁,如果说花瓶是他打碎的,妈妈应该不会骂他吧?随之我捏一下表弟,跟他眨下眼睛,虽然表弟是小,但还挺精灵的,立刻懂了我的意思。我对着妈妈说:“花瓶是表弟打烂的,都怪他不小心,他知错的了,我……”还没来得及等我说完,姑丈就一下子把表弟扯到跟前,给了表弟一个耳光,表弟当场哭了,姑丈大骂道:“你不是不知道那花瓶是你公公在世时最爱的古董啊!你还玩!”平时慈祥的姑丈这一刻却变得恐怖起来。妈妈立刻泡去搂着表弟,跟姑丈说了起来:“他才三岁,你打他也没有用啊。花瓶碎了就是碎了,打了他你以为花瓶就能合起来吗?”表弟跑去姑妈那里,抱着姑妈……那个场面,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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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愣在那里,似乎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的存在。仅有表弟,他抱着姑妈,但可怜的眼神却无辜地望着我。我也哭了,我为自己把责任推到表弟身上而哭,为自己不勇于承担责任而哭,为那一巴掌而哭……表弟一家当天就离开了,回乡下了,姑丈的原因就是不想再打搅我们……临走时,表弟像没有事情发生过的样子一样天真地对着我微笑辞别,那一刻我更感愧疚了。
现在,也没有人知道花瓶是我打破的真相。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或许他们忘记了,或许我即使说了他们也不当一回事,我只是想好好对表弟,把我欠他的都还给他。
这个寒假,让我充满悔恨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