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里的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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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胸脯的麻雀成群的飞,冬季里的稻田没有了供它们享用的食物,可不知为何,越是这样寥落的季节,越可见数不清的灰麻雀——田埂中,树枝间,电线上……每每享食这乡村独有的冬季时,都会激起心中的涟漪,不知是欣喜若狂,还是愁绪慢慢滋生。
我等得急,江南一隅的村落,不知在此年的冬季是否迎有一场大雪呢?飘在空中的洁白的雪片,翻转、飞舞。我漫步大自然的小径中,地上早就铺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被,一脚踩下去,留下自己寻野的踪迹。是上天刻意的安排,还是无意的邂逅呢?终不会觉得寂寞了吧,一路上有他,有她,还有它,欢声笑语传遍了山间的每一个角落里,走进了大自然的心窝里。它似乎也在对我们笑呢,它笑得欢快,笑得开怀……
恍惚之间,一切都幻化得极快,然后扭曲成了现实。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雪,湿滑的水泥地,灰白色的天空下,成群的麻雀飞舞,忽起忽落,像一群自由音符,谱了首看似杂乱实则悠扬缠绵的曲,闯进我的心房。风袭来时,身上寒意倍增。入夜了,我喜欢一个人在静谧里,感受这股莫名的寒。天空下着蛛丝般轻柔的雨,飘在脸上,凉凉的,我从不愿撑开一叶伞挡了这丝丝的寒,躁动也因为夜的静谧、雨的微凉而得以平息。
我等的毫无理由、毫无目的,只为了实现一个关于雪的小小心愿。田野的草横生了许多,绿茵茵的,那楼下一棵我不知名的树却褪了叶子,只剩下交错突兀的树枝。一墙之隔,但生命却都在以不同的方式成长、守候……江南的雪来的晚,但雪一来,我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迎接她。我更会像个自然精灵,不管草绿树枯,只知道在茫茫雪地畅快地奔跑,和北风一起嬉闹,和剔透的雪花一起舞蹈。大自然啊大自然,你可明白我等待四季只为了一场雪罢了,只为了回忆起小时候我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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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路灯下明亮的空地,只在头脑中忆起一个空白,记不清那年的雪中我们一起站了多久,如今虽还是当年那般的景,可这景里却少了雪,少了你。隔得近了,雨的模样被光遮住了,我停顿了几秒后便快步离去,待走远了,可又忍不住回头。“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梦幻也许会成为现实呢。傻傻得望了一眼,留下无尽的遗憾。然后一脸无所谓地安慰自己:是因为雪还没来,雪来了,该来的人也会来……
静靠在走廊边,呆看不远处树枝摇曳的样子,天空暗的只见它们的轮廓。我问自己:“它们也和我一样在等雪吧,这样它们可就有了新装了呀!”它们似乎懂了我的喃喃自语,更加拼命地点头回应,这让我感到欣喜,找到一个可以一起等雪的伙伴。
雪,你到了哪儿呢?可知我在等你,等一场无意的邂逅,等一个依旧如故,等一首冬季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