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念流年
风到这里就是黏,黏住过客的思念,雨到这里缠成线,缠着我们流连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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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夜晚的星空总是神秘的,我喜欢用双手托住脑袋然后仰望星辰,也许只有这样,才足够接近回忆。记忆中的你,是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笑起来毫不顾忌淑女形象的女孩子。可是,小别,就算你再怎么大大咧咧,我始终愿意陪你一起疯,陪你去闹。
你会在某一天午后,突然问我:“落落,你说这世界究竟怎么啦?”就在我摸不着头脑之际,你又会抬头安静靠着树半坐在地上,推开手掌,看着阳光一泻千里,透过树叶肆虐地照射皮肤,然后从掌隙中漏出在地面形成斑驳的光影。偶尔秋风吹过,几片落叶经不住风的摇曳,飘飘然从脸旁滑落,你大发感慨:“秋泛黄了树叶,却对抗不了时间。”我笑骂你诗人情怀,你却只是咯咯地笑不停。
你曾说你讨厌物理老师,因为他的唾沫星子总能以平抛运动朝坐在第一排的你袭来,于是,你每次在上完物理课后总跟我抱怨说:“要是把物理老师请去撒哈拉大沙漠上它个一两节课,兴许那儿还有成为绿洲的可能!”当然这只是你的想法而已,怎么可能呢?所以说幻想是最不切实际的东西。
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道扬镳,记忆中一定要留下彼此快乐的模样。这是你以前对我说的话,却也是我最不想听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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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快很快,快到像是一眨眼的速度。我们一同大笑,一起畅谈,整日快乐地像王小波故事中那两个围着蜜罐的小屁孩,那么纯真美好的岁月。
直到某一天,你的那句话得到验证。中考的脚步过后,剩下的只有告别和整理下一段旅程的行李。我们相邀去中学,一人手捧两罐汽水,围着那曾被我们咒骂过无数次的校园行走,我们笑谈和物理老师作对的日子,笑我们彼此发生的糗事,笑看着梧桐叶纷落道路旁,然后是冗长的沉默。
你说:“知道吗?我听书上说,当你想要哭的时候,千万不要眨眼,因为这样你就能看到世界由清晰到模糊的全过程,”然后你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却发现你的眼泪不知何时夺眶而出,很显然,我们都哭了,哭得稀哩哗啦,哭得肝肠寸断。
“风到这里就是黏,黏住过客的思念;雨到这里缠成线,缠着我们流连人世间……”小别,身在一中的你,还会不会哼那首我们曾经哼过的《江南》呢?你,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