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孤独
有没有一天,或在山野,或在幽巷,你忽然想起了头顶的那一方星空?
不必计较地点,只需灵魂独处的时刻。你有没有忘记那一瞬间的感动,看到时间阒静的一瞬、在浩瀚宇宙间微小的颤栗?
黑漆漆的夜空骤然压下来,几点星子点缀在眼眸,然而你却消弭了喘不过气的压力,你会于朦胧中想起某一段故事、某一个传说,或者干脆什么也不去做、不去想,静静地谛听夜冲刷心灵的声音。
你是爱它的,你爱静默岁月里这份难得的孤独。
有月。月亮是个调皮的孩子,尽管它比你年长了几百亿年。它会在你踯躅的路上等待、目送你远去,变化着造型给你解闷;会在你挑灯夜战之时守望大地,也看到窗帘背后的一豆灯火,然后默默等等着你来到窗户边,对它说,晚安。
有星。哪怕它被尘烟日益笼罩着黯淡了色彩,但你知道它在哪里。你会把所有的心事都告诉给它听,它是最好的保密者。迷茫之时,你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颗星,问它未来在哪里。星星微笑不答,只在你的梦里偷偷告诉你,这事它要保密。因为答案必须由你来寻找,你必须学会孤独、然后成长。
在夜空里,夜幕笼罩等待天明的过程中,一个人的影子与黑暗混在一起,前进才无所顾虑。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写到:“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你明白你和他是同一类人。夜以继日的奋斗中,时间离你这样的近,你能听到奋斗中的心灵每一次跳动发出的声响。伏在案边,你比在娱乐上挥霍时间时更心安,你明白坚守孤独总会有回报,筚路蓝缕、鹑衣百结,才是跋涉的灵魂该有的模样。
你仍然会仰望星空,只是已不如初时的虔诚。关于夜空的故事终究还是传说,你的胸中,沉睡着欲待展翅的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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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孔明灯从天际飘起,然后越飞越远,在孩子们的惊叹中化作了一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