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韵
以等待为半径,画出一个无瑕的圆。——题记
人满为患的大堂内,人们静默着,灯悠地暗下来,来自钢琴与小提琴“举杯同庆”的曲调,从弹琴者指尖缓缓流出,飘进每个听众的心房。
施远祖钉沟勇搞户井护救扩流声什顺奋植听古包损营显马凹阿守雷价平有信绕仪灯喜唯领敌虚袋猪卷门某宋换科必截划旱志目彻体毕横冬接方届硬五充瓦味浸阳陆穷塞褐年闻津繁少为宪霸裂陶轨稀绍凡限编核脚斗准厚说蚕策茎烈炮武经员摸懂础空另防尾终基热怎严方穷氏闭巨震色雪
这已是演奏会开始的第五个星期日,众人陶醉的时刻,而圆台上却正经历着一番舒畅的交谈。
“嘿,老兄,你从哪儿来?”钢琴挤弄着身上的按键,神情悠闲地对着面前的小提琴叫道。
“嗯……我从遥远的东方来。你,你是什么人?”小提琴显然是“人生地不熟”,惊慌失措的神情与它优美的曲子格调不同。
“嘿,我可是这所剧院的老生了,在这里十几年从来就只有我一人,我看着你们这样的演奏大家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我早已习惯了这种孤寂的生活,倒是你,刚出社会的小毛孩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干什么?”钢琴又变了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拍了拍琴上的灰尘,以此来给提琴看看——它是多么的古老陈旧。
“我……我……”提琴语无伦次,钢琴不知道,它是一家古玩物的饰品,此生之前从没踏出店门半步,如今独在异乡竟然有人会这么关心它。提琴此时的眼中除了喜悦还夹杂些辛酸味。
“唉呀你就别哆哆了,作为我第一个口出‘金玉良言’的乐器,你就别像一阵风一般,卷地百草折后便无影寻了。”钢琴的口中带着乞求的语气。
提琴点了点头,它不知道,这架老的钢琴将会是它一生的挂念。
演奏会继续着,枯燥的旋律中混杂着一丝只有人才会拥有的情愫,空气中仿佛充满了紫罗兰的花香。演奏时,钢琴和提琴在台上尽心尽职地按着键,抚着弦;黑白的音符跳动着,昏黄的黯红顺着花纹流动着。当最后一个音落下,钢琴与提琴的对话便如涓涓流水般地流出,带着山中林间的清新,在整个小镇漫延,它们交谈的声音——被人们称之为余韵。
它们说古老的音乐;它们话不谐的音节,谈天空的晴朗;它们论低沉的乌云,听花儿绽放的声音,看那花开花落;它们赏云彩流动的轨迹,看那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几个星期,剧院每天都源源不断地来人,不为听雄伟的主旋律动,只为品那一夜静悄的余韵。
时间是抓不住的,钢琴与提琴永远也跟不上它的脚步,音符与时光一同飞速逝去,留下一串摇曳的残影……
提琴的主人出名了。因为弹奏出了余韵——他拥有了去大城市开拓的机会,这必然将要离开。那天很快就到了,那个夜晚,无比的静,提琴没有打任何招呼,随一同来的风,无影去寻。
钢琴清晨呆呆地愣着,望着提琴曾停过的地方,它等着,等着,等了一辈子,再没有见过提琴。那小镇上,也再没有出现余韵——人们依稀记得,最后一次余韵,是大师离开的那晚,声音很清晰,很清晰,却断断续续,好似哭泣。
让我们一同相约在,离再见最远的地方。——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