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父爱
晚饭后,父亲静坐在桌沿边,缓缓泡上一壶茶。水烧开的声音一鸣起,我便从房间里迈开步子,出去正望见父亲向杯里倒水,便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坐下,揽过杯子便要喝。父亲一皱眉,轻喝:“小心烫!”我便乖乖放下杯子。待到父亲开口:“可以喝了。”我才捧起杯子饮下,温度适宜,正是暖的。
那段日子里,晚饭后的那一盏茶如一场流水花会,总牵引着我的希冀如期而至,日复一日。时而,父亲会与我聊上两句野史志趣,时而又是近现代发展史一类,再偶尔,他会说起自己年轻时的事情。众多话题中属这个话题我最爱听,父亲也讲地最兴奋。即便如此,父亲却不常讲。林清玄先生曾言“从鸿爪中读一片雪”或许就是如此吧。有些话,父亲不讲,我虽好奇,却亦不多问。正如父亲对我不愿触及的事物从不再三提及一样。
我其实并不是爱茶的人,思来想去,每日总凑上去饮一盏,多半是因为喜欢和父亲待在一起的缘故。自有记忆来我便粘着父亲,父亲干什么我便跟着干什么,像个牛皮糖一般甩也甩不掉。父亲也不凶我,更不曾骂我。细想起来,从前的我无理取闹,对父亲吹胡子瞪眼倒是有过的,却都被父亲忍下了。
父亲便是这般宠我,有时我自己亦有些愧疚。一次父亲携我出门吃饭,一道的还有父亲的一对朋友夫妇。因为到得晚了些,等我和父亲匆匆而至时,他们早点好了菜等我们,却不想,尽是不合我口味的。我一时心中不快,有些郁郁。父亲似是察觉了问我如何,我却只以淡淡一句“哦”回应,淡淡透出了些许不耐烦。我四下张望,抬首间,却又蓦然撞见父亲的眸子,不晓得是混杂着歉意还是捉急,亦带着些许的尴尬,在满桌菜肴间流转,似是要找出那一道合我胃口的菜,却终是徒然。我的心蓦一下被揪住:自己怎就这般娇气,这般不懂事呢?心底袭上一阵后悔自责,那一日父亲的样子亦从此深深嵌在了我的脑海里。
或许就是因为父亲的包容,我与父亲亲近,偶尔甚至到了“心灵感应”的地步。刷牙、嚼东西时含含糊糊支吾一声,甚至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父亲都看得懂。我不喜欢一五一十地向他人直言自己的全部想法,所以偶尔会让人感到莫名其妙。幸而有父亲在,即使代沟仍然存在,却有一道未名的桥,以相互倾诉。
近来正是初春时间,天气倏冷倏热。觉着回暖了脱了两件厚重的衣衫,却又被突然逆袭的寒流冻得好生难过。一冷一热,不由起了点轻咳,鼻子有点堵,喷嚏不断,甚是不好受。父亲日里回来了,见我状态不甚佳,便问我怎么样。我缩了缩衣服,嗓子难过不愿说话,便轻轻咳嗽两声以示意。父亲一皱眉,一摸我手发现尽是冰冷的,眉头更紧几分,语气郑重地要我去加些衣服。我听话去了,手上回来几分温度。回来时,发现父亲烧开了水,手边一盒绿茶翠得仿佛滴出水来。“喝点,清咳,也暖暖身子……”开水还冒着白色的雾气,扑腾在脸上,一阵温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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