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金,不换
我的鼻翼动了一下,入园的第一时间我就闻到了这空气中一种十分特殊的气味。这种味道是常在炒饭中出现的,是什么呢?我一时间脑子空白,便朝四周看看,无果。在园子了绕了两三圈,终于!我循着气味找到了一盆放在阳光下的金不换!
大树就在它身边,它却没有受到大树的一丝恩惠——大树在它的头上没有一点点的遮挡。我站在大树下,仰望天空,太阳使我连眼睛都睁不开。我在金不换上方伸出手,阳光照在手上,我的手背顿时感到了阳光的温度,好热!我又一次看了看那毒辣的太阳,那正射出一束束使空气灼热起来的光芒。
心中有股莫名的怜惜,我蹲下身子与之平视。这一棵,长得比我所见过的任何一株都茂盛,叶子是翠绿的,给人以生机勃勃的之感。最上面一圈的叶子却是深绿的,皱皱的,像是被人揉成一团似的,让人想伸出手把它们一一展平,可手刚触摸到最上面的叶子,就发现那叶子很粗糙,甚至有点扎手,像是水分被那毒辣的太阳蒸发了。
突然,我心头一紧,这株金不换,这顶上的叶子,使我想起了我的父亲。
他头发开始发白了,才四十多岁,脸上的皱纹却不比同龄人多。每天,他都坚持接我上下学,不论他有多忙,离我有多远。
一个分外炎热的晴天,阳光也像今天这么毒,将空气烤得闷热。我与父亲来到一个未装修的银行,没有空调。来到里间,父亲搬来梯子,他站在梯子上拿着电钻,那张梯子看起来摇摇晃晃,使人感觉随时都会散架。不一会儿,父亲已是满头大汗,望着他的背影,我真担心他会摔下来。而事实上,爸爸的腰确实曾经摔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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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到此,画面在我脑海中突然定住了,那个头发有点发白,才年近五旬的人,那个满头大汗的人,那个站在一张不稳的梯子上,却还拿着电钻钻墙的人。是我爸!他的青春像金不换叶子被蒸发的水分一样一去不复返,剩下的只是那经历了不知多少风雨的躯体。这身影与金不换上层的叶子无限地重合在一起,模糊了我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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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回去了!”耳畔传同伴的招呼。我深深地看了眼前的金不换一眼:顶层叶子,深绿、皱皱巴巴的,那是我父亲;下层叶子嫩绿,生机勃勃的,那是我。有一天,我也会在父亲的荫庇下茁壮成长,换我为父亲遮风挡雨!
致敬老叶子!爱如金,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