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依旧
“生长于苍茫茫的异乡,回首依然望见故乡月亮”偶尔听同学们聆唱此歌,听及此句,心中一楞,喏,这倒提醒我要回半年未归的老家一趟。
“小面包车”内的人一层摞着一层,挤的人喘不过气来。我抱着行囊,坐在靠窗户的位置,车子飞快地穿梭在车流中,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裵有“时过境迁”之感。我忽觉恍惚,害怕到来的故乡,怕那些他乡的差池与变故出现在我曾经熟悉的故乡。正当我陷入沉思之际,司机粗狂的嗓音将我拉回了现实:“小伙子,到了!”付过钱,转身走进家乡的小巷,看见麦场上的麦摞,邻居家的花猫,抽着旱烟打牌的老汉,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我的故乡还是曾经那个记忆中的模样,没有城市中钢筋水泥那样咄咄逼人,依旧是那般温柔,那般朴质。
但物是人非的感觉还是淡淡地涌上心头,不同于孩提时,街上的小伙伴也都在随父母到县城读书去了,街上抽着旱烟打着牌的老汉也不再是逗我玩的那些人,也再和他们没有交集了,而爷爷、奶奶也都在七八年前离开了我。我推开紧锁了半年之久的老家大门,拭去桌子上爷爷和奶奶照片上的尘土,上一炷香,看着青烟直上,我端起照片仔细端详,想努力回忆起他们的面孔,可只有朦胧的轮廓,我想要跑向他们,却愈跑愈远,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终于,模糊的身影变成了一个点,我回过神来,香已燃烬。我来到三爷爷家,三爷爷依旧和以前一样,烟熏火燎地熬着罐罐茶,还是记忆中的模样,这倒给予我些许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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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家户户的炊烟拧成一股时,我独自一人坐在河畔的小桥上,看炊烟枭枭,看小河流向远方,看哼着秦腔归家的老汉。金色的麦浪是故乡的的欢颜,河水潺潺是故乡的余音。啊!我的故乡没有变,她依然是一位慈母,她敞开胸膛收留每一个归乡的浪子,无论你的地位高低,贫穷和富有,但你落魂,她不计前嫌,给予你记忆中最初的慰藉,当你富贵,她从不求回报,却仍然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与关注,给予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动力源泉。
家在哪儿,生你的地方就是家,正因如此,故乡也被亲切地称为“老家”,这是每一个爱家的人割不断的情谊,是盘根错节的亲情文化传统,正是这种像血一样的缘源,才构成了华夏儿女对故乡真挚的依恋与浓情。
故乡,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