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一种味道
思念曾祖母,是从回望那张小板凳开始的。那份思念,不酸,不苦,也不痛,就如同饮了一杯温白开,淡淡的,却能够在舌尖感受到那丝丝甘甜。
在我十五年的记忆中总留存着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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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五年。年幼的我会跑到那张小板凳前和曾祖母说说话。那些连自己都不知所云的话语,她却总是认真地回答。有时,我会好奇地盯着她手中一面金色一面银色的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抖抖索索地一步步折出形状奇异的纸元宝。这些纸元宝是祭祀时用来焚烧的,她总是小心地虔诚地折叠着,不知不觉中便折满了两个竹篓。我瞅着心里痒痒,便缠住她嚷嚷着要学。那时,她会笑出满脸深深浅浅的皱纹,伸出枯槁的双手想要握住我的小手教我,却在见到我害怕的神情后立即缩了回去,拿出两张纸让我跟着她的步骤折叠。在我遇到难折的地方时,她就会耐心地将纸拆回原样,再教我一遍……那时的我觉得她是个和蔼慈爱的老人。
第二个五年。我时常躲在楼梯上,向下偷偷地望她。总能看见她坐在小板凳上,将头扭向正对门口的位置,向外看去,呆呆的一动不动。我也因此常望向外去,却什么也不曾瞧见。可她依旧维持着这个动作,一望就是一整天。除此以外,几乎每晚都能听见她唤着祖父或父亲的名字。当他们急匆匆地赶到楼下,却发现并无异常时,便会抱怨她的无病呻吟。再到后来,白天时她也开始唤他们,当两人不在,得不到回应时,她便再多叫几声,声音抖动拉长,像个委屈的孩子……那时的我认为她是个无理取闹的孩童。
第三个五年。我回望那张板凳。木制的板凳,朱红色的漆。上面,空无一人。十二岁时参加曾祖母的葬礼,我并不觉得悲痛欲绝。只是在磕头时,动作缓慢而虔诚。
思念曾祖母,也许就是从那张正对大门,能够第一时间看到家人回来的小板凳开始的。我想把这思念埋进土壤,希望它能开出花来,再散发出平淡如水,却裹挟着丝丝津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