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趣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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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父母的旅程穿插在八月的光阴中。一些路途中擦肩而过的美丽,一直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磐安蕴养了无数小丘。绿色的小丘,在朗阔的蓝天下慵懒地倚靠着,贪婪地呼吸着馨香的空气,愈显葱郁。人们行走在山林间,朝沐晨风,暮醉夕阳,吟几句诗。“大美羊山头”五个大字吸引了我们的注意。说文解字中说“美”是“羊”和“大”的结合,故“大”、“羊”为“美”。短而简单的五个字却包含着汉字的意蕴悠长。这旅途看来更有趣了呢。
房子清一色是白墙黑瓦,半现代半古朴。愈往里去,游人们愈发欢喜。几只羊在山野里惹得孩子们欢声笑语,草茎被咀嚼的一片狼藉,细心的孩子看着小羊吃草,却发现小羊身上落下许多“巧克力豆”,被一股臭味儿熏得连连后退,却天真的问着为什么巧克力豆是臭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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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变化的天气,使我们不得不加快了脚步。白色的云荡漾着阴柔的雾浪翻滚着,用薄纱轻触丘的头。远远望见山脚的花谷,好一幅江南水雾画。可谓“越人语天姥,云霓明灭或可诸”。靠近了,倒有些花的梦幻,草的明媚。风车是彩色的。爱花的女孩子便撷去一朵来嗅。待雾渐渐散去,山丘在阳光鼓动下,焕发出神采。碎金自天而下,映衬着丘的翠色。路边山泉的涓涓细流竟打造出一方方如明镜般的池水。归途时,羊已不见踪影,但是一粒粒羊膻味的“巧克力豆”在沿途留下了一长串印记,执着的孩子就顺着这些黑色印记寻找小羊。老人们感叹道:“早些年到处都是牛羊呢,现在的孩子呀真是看个稀奇了。”
我们驱车离开,青葱的山丘逐渐隐没。正如李汉荣所说,乡村确实远去了。隐约明白古今许多人选择隐居的理由。山间清爽的风,古城温暖的阳光,在张嘉佳的书中,也在隐士畅吟的“幽闲己得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