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那支夏天的那首歌
坐在阳台上,看城市马路上的灯火通明,听灯火笼罩下的汽笛喧嚣,饮月光朦胧中的一杯清茶,赏夜色怡人里的一轮明月。只遗憾的是,没能重新聆听那支夏天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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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月下,享受那思绪的飘散……
老家的院中。同样的月色朦胧,同样的怡人夜色,不同的是,灯火和喧嚣被那一支歌取代。转身望向整个小院:房上爬满了爬山虎,月色下,发出淡淡的银光。夏季的风吹来,小巴掌似的叶子啪啦啦地响动。高大的紫薇树倚房而生,刚刚落下的花瓣洒在院中的草坪上。树旁一口青石井上布满青苔,散发出淡淡的水香。园中长满了花草,一条青石板路直通老屋门前。老屋小阁楼是属于我的,夏夜,打开木窗,青草和泥土的气息传来,深深地呼吸,立刻感到一种舒适。
“蝈蝈,蝈蝈。”那支歌儿又一次传入我的耳中。老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位老妇人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女孩。孩子手中拿着一个竹笼和一盏小灯,出门去了。我明白,那个小女孩就是当年的我啊。那时,当夜晚第一声蝈蝈叫传来时,我就会像那个小女孩一样,拿着灯笼和竹笼出门捉蝈蝈,明早第一缕阳光洒下时把蝈蝈放生。那个老妇人,就是我的外婆。
我快乐地跳着,那盏小灯很亮,我们面前的路,清清楚楚地在夜色里亮着。走到那片蝈蝈藏身的河畔,放下灯,紧盯草丛,耳朵仔细地听着。“蝈蝈。”听见鸣叫,我紧张起来。一个黑乎乎的虫子突然冲进了我的视野,我以最快的速度扑向他,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虫儿装进笼中,整套动作用了不到三秒。“蝈蝈”,笼中传来一声清脆的鸣叫。
白驹过隙,如今已无处找寻那段歌声,也无处找寻那已逝去的童年。但依然难忘那“蝈蝈”的歌唱。再回老屋阁楼,看见曾经的竹笼,不禁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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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那支夏天的歌,回忆那段逝去的时光。再听,那首歌,永远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