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巷中的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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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已至,绿萝摇曳,漫步陋巷,忽见那有如初夏之人。
梦醒于陋巷老房之间,犹睡眼朦胧。洗漱毕,下楼。早饭间,一碗热粥却胜过了老君的灵君妙药,顿时睡意全消。轻抿一口,抿出一分夏的热烈,夏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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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巷中,绿萝轻舞,风又趁其不注意,掀动了她的裙摆。忽然见一人影出现,脚踏三轮车,嘴里还哼着歌,那歌显然是有了年岁的,可却仍不能蔽住他的快乐。方才听那哼歌人的声,我便已大致猜出是谁了,待他的脸透过略带灰尘的窗纱显出来时,我便更加确信是他了。
他是一个收废品的老人,在附近的巷子野收废品。不知是因他的职业还是有其他的原因,附近几条小巷的人都不太看得起他,有人甚至还聚众抵毁他。正所谓“隔墙有耳”,如此兴师动众,他又怎会不知!可他就是脾气好,无论那些人怎么说、怎么做,他都如不知道一般,每一次都哼着歌来到这条陋巷,不管是谁都听得出歌中的乐。时间长了,那些人也不怕他了,当着他的面对其他人说:“瞧他那傻样!”也是时有的事,可他还是不生气。
附近几条巷子大概也数我和他最聊得来了,因此,当他哼着一首比以往更欢快的歌来时,我便问他,在何喜事。他先偷笑了几声回答道,我孙子上大学了。他的孙子我知道,早在小学时,他孙子的成绩便已在班内名列前茅,上初中乃至高中后,其成绩便更为优异,考上大学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想不到他会乐成这样。他解释完后,又对我说:“不跟你说话了,我正赶着去收废品呢。”说完,他又骑上那辆三轮车,唱起了他那自成一派(现代人眼中的)的歌,继续走了。伴着他的歌,绿萝好像又跳起了舞,叶也更翠了。
我似乎明白了他,明白了他的乐观。是啊,有的人正是用他们那豁达的笑来面对流言诽语,来面对艺人的。
目光随他的背影,终究还是赶不上了,只有陋巷的绿萝还在自顾自舞着,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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