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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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总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临,又匆匆的离去。每年临近清明的时候,心中总会有丝淡淡的莫名哀愁,不甚强烈,却挥之不去,就这样在心头绕着,纠缠着。今天是去扫墓的日子,天空飘着雨,一路上不停地向车窗外望去,小叔风趣地说,“杜牧真有先见之明啊,能写出这么脍炙人口的诗句。”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想起“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我的心“咯噔”一下,伤感袭卷心头。
车很快到了山脚下,年复一年,这种满目苍凉的情景,又是如此清晰的呈现在我眼前,那山似乎愈加的苍老了,屹立在那儿向世人诉说曾经的沧桑,山路蜿蜒而上直到见不到踪影,或许是下雨天的缘故,上去的路并不好走,不时的会打滑,仿佛有了这雨,清明才能显出它淡淡的悲凉和丝丝记忆的味道来,是清明成全了这雨,更是这雨衬托了清明,转身,抬头,望着远处的雾霭,我的心像大雨将至,那么潮湿……大人们边走边笑着回忆已故的亲人和儿时扫墓的情景,但那笑却掩盖不了眼底的那份哀思,那么深,那么浓……
曾经的我,对于生和死只有模糊的概念,回味年少时,清明节和雨,在我印象中只是一幅优美的画卷,随风飘洒的雨中,一位骑马赶路的清贫诗人,俯身向着一个小牧童,牧童手握鞭子,一手指着远处的草房子,一面红色的洒幡在远处时隐时现,儿时的岁月里,这首诗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一种恬美的意境;而当时间的年轮转到了现在,再一次面对清明,我有了更深刻的感触,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生离死别我们无法左右,有太多的依依不舍我们未能诉说,有太多的……
我们很快到了目的地,望着眼前的坟,满目的萧条与荒凉,仿佛经历过几个世纪一般,那里,在那片冰冷的黄土地里埋着我的爷爷,此刻的我只要俯身伸手便可触碰到那泥土,可却隔了阴阳两个遥远国度的距离,我那未曾见过面的爷爷,此刻的您一定也在天国的那端看着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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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对于我来说是很陌生的一个词,他过世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对于他的生平也只是听奶奶和父辈们的叙述,爷爷生前也喜欢抽烟,是那种几毛钱一包的烟,但他却很满足,他很瘦弱,所以家里的重活都落在奶奶的肩上,以至于现在的奶奶背已经驼了,也许是年轻时落下的吧?凭着零星的记忆,我常常在脑海中拼凑爷爷的模样,然后望着天空,在心中默默的许下愿望:“希望天国的爷爷一切安好!”
许久,那熊熊燃烧的火,把我拉回现实,看着那火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灰烬时,我倔强的抬头,仰望天空,漫天的雨丝绵绵不绝,落在身上,落在每一个湿淋淋的灵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