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虫子
我从小就很喜欢动物,但家里不许养,于是便养虫子。子薇是不喜欢虫子的,甚至是厌恶,恨不得赶尽杀绝,晚自习的时候,虫子最多,每只飞到她桌子上的虫子都难逃一劫,我拉着她的手都无法阻止她,于是改用毒舌攻击:
“子薇啊,虐待小动物是要下地狱的,就在第三层——牛坑地狱,把你扔坑里,让牛踩你……”
“啊,你不要诅咒我啊!”子薇苦着脸,我本以为她会改过自新,没想到一转身她又开始屠杀虫子,我满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放弃了感化子薇的这个白日梦。后来子薇第二天起来,脸上多了五个包,全是蚊子咬的。我在一旁叹息:“唉,报应啊报应……”
再后来,我问子薇为什么讨厌虫子,她说虫子情商太低了,还是觉得哺乳动物比较好。
其实虫子也应是有权活下去的,情商再低,也得生活。况且并不是所有虫子情商都低,有一种蜘蛛,交配后雌蛛吃掉雄蛛,产的卵孵化后,小蛛再吃掉自己的母亲,如此反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不这样做,就会饿死。被吃的那一方毫无怨言,不是冷酷,而是为了生存,为了下一代,有时,过于粘乎,反而不好。还有一种蝉,在地下蛰伏三十年,由卵变虫,虫变蛹,在黑暗熬过漫长的十三年,在十三年后的夏天破土而出,变成蝉,只歌唱了一个夏天,产完卵,便结束了一生,尸体掉落在地,重归于土地。谁说虫子没情商?现在,还有哪个人能像这样执著的等待呢?其实有时人还不如虫子。
记得小时候,经常会养蜗牛、西瓜虫、菜虫之类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把捉来的蜗牛装进透明的小瓶子里,再放进些青菜叶子,看它们在里面爬,在里面吃,总觉得很好玩。但后来,我渐渐的有些惭愧了,我把它们关在瓶子里,使它们受束缚,受囚禁,剥夺了它们的自由,我是不是很像童话里的坏坏的老巫婆呢?我这样想着,越想越别扭,然后再也不去捉它们了。
学校有个大花坛,当我再次看到那些可爱的虫子的时候,我会很耐心的把爬出来的调皮的虫子们扔回花坛中心,虽然“扔”似乎很粗鲁,但花坛太大了,只好用“扔”,若任它们爬出来,就可能被其他人踩到。而且还可能被低年级的小朋友捉弄,小孩子总是很调皮,上次我听见有个小朋友说蜗牛把壳拔了就是鼻涕虫,其他人不信,然后他就捉起一只当众把那蜗牛的壳敲碎了……后面的情节忘记了,似乎我不忍心再看所以走开了吧。
后来,花坛被拆了,只一个暑假,原本的花坛被水泥填了,说是要修什么塑胶跑道,有一个学期,跑道建好了,那么,那些虫子呢,那些花呢?那些草呢?是搬走了,还是,被掩盖在水泥下面?我想,应该是埋了吧,水泥那么硬,那么闷,那么沉,小虫们一定过得不好,说不定已经死掉了,大人们总是这样,从来都不会顾及那些微小生命的感受,我在心里说,也只能在心里说。可是,同学们都很喜欢新跑道啊,那么,把我所想的花忘掉吧,还有那些虫子。
但是,忘得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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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忘不掉的啊。
毕竟,这是我童年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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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留着好了,留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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