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温度
我曾今很讨厌你,认为你很虚伪,认为你喜欢对我冷嘲热讽,认为你从没替我想过……
直到,今年夏天。
一直呆在空调房中,无所是事,指尖,却不知为何传来了熟悉的温度。好怀念那种感觉,指尖触碰着经过白色烤漆洗礼的凉凉的琴键,指甲敲击着“嗒,嗒”的声音现在想来是如此的美妙。
我翻开琴盖,按下一个音,闭上眼,仿佛看见了初次见你时你对我温柔的笑。似乎,你并不那么讨厌了!不知不觉,左手也放在琴键上,耳边传来了最熟悉的曲子——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的《小步舞曲》。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哭。巴赫一生创造的曲子几乎都是巴洛克风格的曲子,它们没有规则,在各种互相矛盾的对比中呈现张力。巴洛克风古典乐曲向来都是我的短板,我好几次在你的课上失控过,哭过,别扭过,甚至想过要放弃。你摸了摸我的头,你的指尖传来一种奇妙的温度,就好像有一股力量,注入我的身体。
你在我的肩上,示范了一次又一次,告诉我什么时候要弹轻点,告诉我节奏。有时你接完电话回到琴房,偶尔会戳戳我的背,提醒我坐正。
每到冬天,你会先让我练一会儿琴,然后将我冰凉的手放在你的手心。指尖一下子就热了起来,血液似乎沸腾了,每一个音符都开始充满能量。
现在想想,你对我是那么的好。
记忆最深刻的,是九级考试前两周,你让我从最慢的速度开始弹,换个说法,其实就是让我从头练起吧!
“你再想想,你学了这么多年,你到底想不想学下去?你到底是为什么而学?下个礼拜来上课时告诉我。”你替我合上谱夹,把它塞进我的手里。
当时我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琴椅上。我接过你手上的谱夹,你指尖的温度很低,低得有些让人心疼。我知道,我是你带得最久的学生,七年,整整七年,可我却让你伤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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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过后的那次课,我向你道歉。你拍了拍我的肩,温暖似乎要融进我的骨头里。
现在看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我看你不爽,你对我恨铁不成钢,然后我把我们之间的间隙不断放大了,仅此而已。说到底,还真想说一声,谢谢你。
指尖的温度似乎还残存着,好想你,好想你能再给我上一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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