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也如诗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这是江淹给离别的最好诠释,那离别是再次相见的遥遥无期的伤痛。充满感伤,但这赶上,伤痛如诗般凄美,使这离别,也如诗。
苏轼远离亲友写下《水调歌头》,他是释然的,因为这种离别不代表永不相见,但死亡,不是,它意味着,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你。
当我推开病房沉重的门,看到你躺在床上,那日阳光正好,从窗户透出来,打在你苍老的面庞上,虽已没了头发,你依旧美丽: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穿在你微微发福的身上,衬得你更加白皙,你嘴角挂着笑意:我知道,这小小的病痛根本打不到乐观的你,你使这病房充满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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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吧,姥姥在等你。”妈妈拍拍我的肩,带着沉重的鼻音轻声说,我点点头,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怕吵醒熟睡的你,你仿佛比平常更年轻,或许是不在为任何人操心了吧,“为什么不去做手术?”陷入昏迷的你一定不知道,当医生把刚推进手术室的你推出来,我们有多崩溃。母亲她们捂着脸痛苦,父亲一拳打在墙上,便又去与姨夫为你协调病房,整个楼道也顿时没了光彩和生机,没想几分钟后,心率仪再次平稳的响起来,与窗外的鸟鸣共同奏起一曲极富生机的乐曲,姥爷说是你不想手术。没关系,我们陪着你,等待死亡的到来,这等待如离别诗一般痛苦,我看着安详的你变得模糊,心开始抽痛,不自觉的握你的手。
“嗨——”因为早已到了这一刻,我并未感到该有的鼻酸,站起来,向后退了一步,却猛然撇到一旁桌上的桃子,脸瞬间被泪水浸湿,想起早上刚与你说过要吃桃子,是因为买它才被撞的吗?虽然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心里仍是自责,“她一直不肯放开这个。”姐姐拿起桃子,轻轻一转,五个圆窝深深印在桃子上,抬头望向你的脸,艰难的扯起嘴角——你说你最喜欢我笑……
忽地想起柳永的“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还会有谁再如此纵容我?在面临死亡时仍紧握手中的桃子。泪水自涌出便在止不住。
我坐到如苏轼般的释然,做不到如王勃的开阔爽朗,更做不到如陈子昂的奋发向上。脑海中映出你隐隐的笑意……
“别离,往事依旧;别离,故人挥手;别离,夕阳映映;别离,落红亦归愁。”不愿你走,又如何,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不过是自己做不到释然,可这便是生活。
一首首离别诗,凄美得如同你阳光下的身影,你便这离别,也如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