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银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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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题记
天空的雨来的漫不经心。绵绵的,还稍带点温热的气息,在早春的时节,让空气蔓延着潮湿的影迹。池塘在烟雨中酣睡,轻柔的柳条上还泪眼横飞。柳条将舒未舒,在雨中一展妩媚婀娜。
外婆极为喜欢雨天,喜欢雨韵绵绵的气味;喜欢“空山新雨后”的景象;喜欢“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小草披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彩的景象。这时银笙桥在烟雨中被烟雾将它姣好的面容遮掩,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犹如西湖般美好“淡妆浓抹总相宜”也许说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我又来到了银笙桥上,打着把油纸伞慢慢踱步其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小桥流水人家”的美感,欲寻找遗失了的美好,两边的古楼沐浴雨中,青檐飞瓦,令人心醉,从前我也是这般,打着把油纸伞。
十一年前——
外婆将我放入一个小背篓里,年仅两岁的我轻的犹如一个物件似的,这个时候毫不例外,外婆要带我去银笙桥集市去赶集,一把油纸伞为我们俩撑起了一个小天地,雨韵绵绵和着油纸伞的气味,极为好闻。让人倍有安全感。
就在这时,我会趁外婆不备从背篓中溜出来,溜达到各位阿公阿婆的摊位上,装成一位极富“经验”的购买者,一面与阿公阿婆谈论着今年的收成,一面拍着西瓜老成十足判断此为上品。是啊,从前儿时我们揣着糊涂装明白,如今多少次又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有时碰上本姑娘心性不好,说时迟,那时快,一抬脚,犹如凌波微步,所经之地,一片狼藉“土豆与茄子齐飞,黄紫共长天一色”左不过就是这般景象。回眸一瞧,外婆满脸惊慌,忙着给各位阿公阿婆赔礼道歉,我便更为肆意张狂,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到了银笙桥的另一头,我便会回头欣赏我的杰作,如同江湖女侠行侠仗义后一般痛快的仰天长笑。
外婆从不会责怪我,总会夸我是“国家运动员”种子选手,每每此时我便会傻傻叼着个糖葫芦谢谢外婆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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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雨一直在悄悄下,似浅吟低唱,又欲说还休,亦似时光有棱有角的喟叹。银笙桥在,还有记忆中的雨天和油纸伞,只可惜银笙桥集市不复存在了。心中一份真挚的情感,永远经得住时光的打磨,就算短暂的尘封,到头来发现消逝的仅仅是时光罢了。我是幸运的“茕茕孑立,踽踽独行”的滋味谁没有尝过?但是,回忆永远是我心田中一股暖流,将我静静包围,被时光一不小心潋滟一身花色。
彼时的我少了眉目中的一语焉行,豆蔻年华的我享受着青春赋予我的美好,我用手轻轻抚摸银笙桥的一砖一瓦,岁月在指尖无奈溜走。
那年杏花微雨,蓬头稚子淘气雨中,今年桃花灼灼,我又回来了。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