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无知地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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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透过玻璃,斜斜地扔在书桌上。窗外,一群小孩在草地上玩着游戏。不知不觉中,又翻开了成长这本古书,细细的品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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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三岁。父母由于工作原因,不得不把我放在外婆家,请求外婆照顾。离别的那一天,我大声哭着,尽全力对他们吼道:“你们这群讨厌鬼,不要我了……”父母叹息着,眉宇间纵然有千万不舍,也终究是默默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后悔又无奈的背影。
……
那时,我六岁。母亲把我接过去,和她一起生活。我经过文化宫时,看到许多新奇的课外班,就嚷着要求母亲报名。母亲深沉地、叹了一口气,把原本准备给自己买衣服的钱全部用来给我报名。我高兴地跳起来,听见母亲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可要好好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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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九岁。母亲开车去接我时受了寒,回家后便躺在沙发上,头昏沉地起不来。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顾母亲的请求,蛮横地叫她起来做饭。母亲没有起身,很久都没有。当我去看她时,她的眼泪已将坐垫浸湿了。我害怕起来,问她:“妈,妈,你怎么了?”母亲的鼻子红红的,眼睛紧闭着,只看见睫毛在微微地勯动。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开了口,“女儿,妈妈的头很晕,起不来,你到下面去买点吃的,好吗?”我点点头,拿了包就往外走。又听到她在说:“小心点……”话还没说完,声音就弱了下去。我回头喊了一句:“知道了。”于是,闭门而去。
楼下黑黑的。我一个人在昏暗的路灯里走,想起母亲说,我没回家时她就在楼下散步。眼前不禁浮现出她平时走路的姿势:背稍微驼着,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一个人默默地。那一瞬间,我发现自己是多么无情和无知!我从未问过,母亲平时一个人在家里,都孤单地干什么?从未观察,母亲每次从工地回家,是多么疲惫;甚至不知道,母亲有多久没有买过一件新外衣。月光沉沉地,像一位经历过沧桑的老者,慈祥地看着一个女孩蹲在路灯下哭泣。
……
那时,我十二岁。学会了早上出门前,和母亲道别;学会了下雨时,把伞向母亲一边倾斜;学会了在母亲回家时,递上一杯水;学会了每天晚上睡觉前,和母亲说声晚安;学会了自己做饭,给母亲品尝。
我以为,我已经做到“孝”了。
现在,我十三岁了。终于明白了母亲,一直身兼数职;知道了母亲以前为了保护我,落下了腿病;也终于发现了,我的成长少不了母亲。
直到如今,我才明白,自己以前是多么霸道自私;多么冷漠无情;是多么的,无知。
时间用它的笔迹,在成长的书上记下过去,让我明白自己;阳光打下自然的物语,在这个宁静的午后,让我看到生命的真谛。
窗外,小孩们依旧在嬉戏。不远处的树阴下,三三两两坐着一些父母,眼里充满了融融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