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性成为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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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机如何工作?当我们回到最基本的机器语言,就能找到无数只包含零和一的字符串。零代表否,一代表是。计算机就是在这两种数字之间,不断地做出选择。这样二分的工作方式不容妥协,只有非黑即白的选择。当程序中的最后一个数字读取完成,计算机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这是绝对的效率。
将二进制用于计算机编程,是一项了不起的壮举。它为这个计算机网络编织的世界节省了数以兆亿计的存储空间,使我们的世界正以惊人的速度发展着。当计算机逐步地深入我们的生活,人与机器的关系日益紧密。那么,是否有可能,我们终会如同计算机那样思考?
库克这样说过:“更担心人类像计算机一样思考,失去价值观和同情心,罔顾后果。”
计算机进入我们的生活不过几十年,而人类自文明发源之时,已走过了几千年。早在计算机诞生以前,人类的价值观与同情心被无数次的泯灭过。而有很多时候,正是这样的绝对二分对立的判断,引向了深重的灾难。当纳粹一声令下,就将犹太人彻底地划分为“劣等”民族,亟需消灭殆尽;当文革之中,无数知识分子被按照绝对的标准,被彻底打成了“右派”。结果呢?这引向的是黑暗的深渊,深重的灾难。世界本身是矛盾而对立的,在处理一件事时,我们习惯于按照这样的规律,采用对立而不相容的立场,做直接的处理。这对人类本身来说,或许是看似高效的解决方案。但疏忽之间,黑白之间,那些原本就在对立与矛盾之中作为润滑剂的感性思维就容易被抛弃。同情与价值似乎也不再必要,熠熠生辉的人性也似乎成为了绚丽而无用的装饰品。无数的历史教训告诉我们,在绝对的对立面前,人性便成为追求效率的机器。而当有一天,随着计算机在我们的生活中不断深入,这样的思维也许会成为主导,而这也正是库克所担心的。
这也催使了我们的思考,即,人性中如同价值与同情这样的“善”究竟有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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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所以为人,在于他的感情,在于一点点“中间派的温存”。我们做出任何一个决定,是我们的绝对理性与绝对感性互相糅合的结果。我们本身的存在,并不依存于效率,并不依存于非黑即白的论断。我们必须接受这样一个事实:非黑即白的对立绝对不是这个世界的全部。人类向来习惯在夹缝中求生存,用同情与悲悯化解前路的滞阻,挣扎着寻求最优解,不断前行。
在如今这样快速发展的社会中,我们很难决定将来的我们会走向何处。但只要还有那么一点点挣扎与取舍留存,人性就一定不会成为机器的人性。而当我们选择了绝对的对立之时,或许库克的担忧便会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