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人
“上滩时一个不小心,闪不知被自己手中的竹篙弹入乱石激流中,泅水技术又不在行,在水中淹死了,船主方面写得有字有据,生死家长不能过问。”——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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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钱,为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幸福。生死即在一念之差。但不少水手都义无反顾地跳进水中,渴求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支撑船只的活动。但浪头几翻,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没了。家长还因为无理的条约地不去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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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人已经看惯了水手的死亡。在水手跳下河时,船上人冷眼相待主;水手被浪头吞噬了,船上人仍当司空见惯。有谁记着他们?
水手死得多了,他们的妻子都是无业之人,只能去当妓女,以自己的歌唱,羞辱甚至身体换来那微薄的生活费,像男人一样养家糊口。“妓女”这项职业一直被我们看作为不受待见的职业。干此职业的女子必然阴险毒辣,身份低微,仗着美貌以财取人,水性扬花,往往招受我们鄙视的眼神。倘若我们明白这一切的一切,是否还会鄙视妓女呢?她们小至十三四岁,乳臭未尽;大至六七十岁,凭借自己的顽强毅力坚持工作。她们除非病倒濒临死亡,才会放弃手中的工作,考虑身后事,不然,她们必会随意吃服药,打次针,继续屹立在工作第一线。这样的人,值得我们遗忘吗?
再加到水手身上,水手们虽然粗犷,把脏话放在嘴边,当家常便饭,张口就是“XXX”,但他们再憨厚、纯朴、勇敢、耐劳。水手中的绞绞者牛保,他对一个妓女“幺幺”恋恋不舍,在同伴的催促下还是要回头看上几眼。沈从文送给了他四个苹果,他也抛下了手中的工作,飞速乘船回去先再带给幺幺。即使牛保如同其他水手一样丧命于浪涛之中,他也是一个不值得遗忘的人。他专情、待人热情、纯朴,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令人敬佩。
且他们的工资都很少,水手一天只赚一毛五,买一顶四十八元的皮帽要工作约一年;妓女或多或少,也以贫穷为主。
他们值得我们遗忘吗?不,不应该是这样的。虽然事实已经如此,但他们,也应该是我们敬佩,所怀念的人,在我们的心中,应有他们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