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外公作文
回来第二天,我就去和父亲一起赶集,买了一件酸奶。我是打算去看望外公的。
外公,他既是我的外公,也是我的舅爷爷。我的母亲管我奶奶叫姑姑。我的奶奶和我外公是表兄妹。因为我爷爷个子小,我外公个子大,所以从小我两个姐姐和我都管外公叫“大爷”。
大爷有四个女儿两个儿子,我母亲是第二个女儿。大爷如今和大婆生活在我小舅舅家里。小舅妈虽然愿意照顾大爷大婆,可是生活在一起,总少不了摩擦,虽然不经常闹矛盾,可是小摩擦总是少不了。
小舅舅一心想有个儿子,生了四个娃拜拜全是女儿,虽说如今男女平等,可家里还是希望有个儿子,终于在几年前生了一个儿子叫做平,小舅舅希望他一辈子平平安安地生活。
父亲骑着他那心爱的加油摩托车带着我去了外公家,他们的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零零碎碎散居着,大多数房子都是红瓦砖墙,为数不多的一两户人家生活好点,就住上了青瓦白墙。白瓷砖贴的墙壁刺眼得白,展现着现代化蓬勃发展的小康路经向农村延伸。
我记得外公家门口经常拴着一头黄牛,很憨厚的样子,听说不用人唤就会乖乖的耕地。外公家里还有一只小狗,每一次我去他家,小狗都会摇晃着尾巴向我冲来。
外公家的狗是很懂人事的,从来不咬亲戚,就算是没有见过的远方亲戚,它都能辨别出乞息来。当然遇到陌生人,它会毫不留情地冲上去狂咬一番,等吓退坏人,它就把头抬得很高,像是显摆自己有多么神气似的,以至于在他们村里没有一个人敢惹我外公家的狗。有人出五百块买它,小舅妈动心了,可外公死活不卖。他还说出一千块都不卖。
我和父亲下了车,我感觉怎么不太对劲,黄牛和小狗都不见了。难道是外公把他们卖了吗?不可能啊。莫非是小舅妈把他们卖了?嗯,有可能。我这样边想着边推开门走了进去。
墙面是红色的砖做的,瓦好像最近才放上去,竟然没有一个蜘蛛网。我迫不及待地去看我外公,外婆从窗户里面看到了我们,就马上下床来接住了带的东西,忙让我去炕头和外公坐一块儿。我记得每一次外婆外公知道有亲戚来,他们都把床单被套换成干净的。可这一次他们没有换。但我不介意,就马上和外公坐在一起。
外婆倒是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稍微有点驼背,可外公却变得让我有些茫然。他的双眼睑低垂着就像一根松了的弦,弧度不大,眼神中传达出一种憔悴。他的面色苍白,色斑皱纹布满苍老的脸,岁月打磨得他已经不能站起来走路了,整日整夜坐在炕头上。
他握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的双手早已没有肉,瘦骨嶙峋。握住我的手时,他颤抖着,就像一根枯干的老树枝,似乎风一吹,就要断裂。
我看到如今的外公,使劲找寻记忆中那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汉,那个能上树摘香蕉梨,那个能给我讲一个又一个故事,那个能使得全部套路“五郎八卦棍”的外公。我把他们在心里比较着,再打量着坐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的外公。我不由得眼睛潮湿起来。
那个伟大的像山一样的外公去哪儿了?
我心抽搐成一团,我想哭出来。外公看着我的样子想说话,却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他的咳嗽声就像是一根干木头折断的声音,一丁点儿气力都没有。我终于忍不住了久悬着的泪滴,任凭它恣情地滴落。
我知道他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把我抱在怀里了。他只能把我的头拉进他怀。安慰我,抚摸我。
外公说“阿佑,人这一辈子啊,都会经历生死,都会从幼小到强大,再到衰老。谁也没有办法和老天爷拼嘞!有时候我就想着死了要比活着强啊!”
我哽咽着不能说出话来,外婆抢着说“你要是死啊,得死在我后头啊!”
我勉强挤出一句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的话“大爷,我不……不想……你死”。
外公看了看外婆,又看了看我,说:“傻孩子,你大爷我身体还硬朗着嘞!”他说着又咳嗽了一下。父亲端来一杯水,我看到父亲的眼角也湿润了。他让外公喝下。外公勉强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之后,我和大爷聊了好多好多话,父亲看见大爷又咳嗽了一下便说:“好了,让你大爷休息会儿。”我“嗯”了一下就下床来。
大爷也微眯着那双低垂的眼睛,大婆赶快拿来了枕头轻轻地放在他身边,不一会儿,大爷睡着了。
我生怕吵醒他,跟着父亲走了出去。天色渐渐暗淡,黄昏美丽得让人陶醉,夕阳打在山顶,余晖不再那么刺眼。我痴痴地想着好多事情,又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们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便拥有自己最美好的生命,如果有一天生命都没有了,那也只能说明我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而已,我们终究终究是要回归生命的本源。就像是画一个园,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父亲和我站在门外,我们没有说话,只有外婆在缓缓地说。黄牛和小狗卖掉了,外公的病需要钱,一下子她有没有那么多钱来抓药。就只好征得外公同意后卖掉了黄牛和狗。
她还说小舅舅已经给她几千块钱了,可给外公抓药要花的钱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放进去多少钱都填不满那个洞。如果洞真的填满了,病能治好了,那花再多钱她也愿意。
父亲看看我,我看看父亲,他掏出了一千块钱给外婆。外婆死活都不要,最后外婆给了我两百。她只拿了八百块钱。
天就要黑了,临行前,我偷偷把那两百块钱压在外公的枕头底下。在我转过身的时候,我看到外公和黄牛的照片,脚下那只小狗还在微笑着。再看外公的面容时,我看到外公的面容是那么的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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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