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自然原始的美好
外婆住在乡下。儿时,我常去外婆家玩。那儿有澄澈的天空,碧绿的池塘,还有大片的菜地。
外婆一直种着她的菜地。一大清早,我会与外婆一起,她挑着水,我帮她拎着锄头,一起下地去。在地里,我就闲在一边,看着外婆忙她的农活儿。浇浇水,锄锄草,几天还得施一次肥。日复一日,外婆一直守着她的菜地。
吃饭时,那碧绿闪亮的蔬菜总是外婆亲自种出来的。虽然卖相不如菜场上的,但吃进嘴里,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清爽感。可能是自然的味道吧。
外婆本想一直在村里住下去,干下去。前几年舅舅厂里需要帮忙,舅舅便拉着外婆进了城。
到了城里,外婆先不关心别的,而是找来工具,在厂里的一小块空地上开了一块菜地。她骑着车,在厂与家之间奔波。每次装一袋子土过来,运了好多次,大家都对此很疑惑。外婆解释说,用村里的土,种的菜才更好吃。几番忙活之后,外婆终于把菜地建好了。
一厂之主舅舅却不大喜欢这片地。一来外婆年纪大了,有可能积劳成疾。二来,厂太小,有些东西放不下。
一天,一辆卡车运来几箱子货物。舅舅看没有什么地方了,就指挥着把货放进菜地里。外婆循声出来,立刻冲上去,慌忙把那些工人挡住,一面嘴里大嚷着:“不能放,不能放,放别的地方。”一面张开双臂,护着自己的菜地。一群工人目瞪口呆。舅舅看外婆一直守在那儿,只好让工人们把货物先放到别的地方。
舅舅找到了外婆,像教育小孩子一样说了一番大道理。外婆自始至终就一直没有动摇,像小孩子一样强调着她的观点:“自己种的菜好吃,菜场里的能和我种的比吗?你看那青菜,绿油油的,多好看……”最后,舅舅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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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前在乡下一样,外婆坚持着每天很早起来,浇水,锄草。要吃的菜,一早就从地里挖出来,早上就择好,到了中午再做菜。和在村里一样的生活,让外婆一开始的不习惯,慢慢消失了。她决定,一直守着菜地,守下去。
外婆守着菜地,也在守着乡村的生活。守着田园,更守着纯正自然原始的美好。
这周,外婆又送来了黝黑的青菜和水灵灵的萝卜。吃着外婆的菜,我仿佛又看到了澄澈的天空,碧绿的池塘和大片的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