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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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着自己的步伐越来越快,我回过头,想伸手触及到天真烂漫的时代,眼看着要抓住了,为什么,它如流沙一样从我指缝中溜走。无数白天黑夜在我窗前交织着,呵,我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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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你爱哭,特别是遇到不如你所愿的事。你也爱吃,差不多是饼干陪伴你度过了爱哭的那段时间。”妈妈是这样评价我的“小时候”。
还记得,那时,黄昏洒满了天空,山后的太阳回了家,爸爸也回了家。我在哭着,家中的空气都被哭声浸泡了。爸爸蹲在我面前问我:“怎么了?”我抽抽噎噎地说还要吃昨天的那种饼干,饼干其实就如平常饼干一样,只不过爸爸是用在当时的我眼中的魔法变出来的。爸爸抚摸着我的头,脸上笑了笑,现在回想起来,那时他的脸上已经充满了一天上班的劳累,但那个笑容又是多么真实。“还想吃?想吃就不能哭,不哭的孩子才有饼干吃。”爸爸的一句话让我立刻停止流眼泪,他站了起来,还是穿着上班的制服和鞋子,到门口,用右手关门,当还剩一条缝的时候,他又说,“记得,哭了就没有饼干。我很快回来。”随着话音刚落,门就关上了,我又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虽然那时已经知道很快饼干会来陪我,但时间的脚步是不会加快的,我抱着布娃娃,空虚地任时间摆布。
五分钟,爸爸没回来;十分钟,爸爸还没回来;二十分钟
快半个小时了,还没有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我又想哭了,可是我偏硬生生地把它逼了回去。渐渐地,我萌生了睡意,整个脸耷拉在布娃娃里。突然,门开了,门缝越来越大,但我却已经深陷在睡梦中,爸爸拍了一下我的头,我闭合的眼睛缓缓睁开,一个熟悉的人,我赶紧看看他的手上,空空的——没有饼干。顿时间,我的眼眶里盛满了泪水,爸爸摊摊手,变现出很无奈,可当我要“嚎啕大哭”的时候,爸爸从背后变出饼干,我破涕为笑,爸爸也陪我笑着。
又是同样的黄昏,不一样的父亲,不一样的我,不一样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