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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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闲桂花落,
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飞鸟,
时鸣春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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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早春的夜,来得有些黯淡,氤氲的山间,有些寂寞。
但这山中,也有一丝温暖,那就是闪腰处一两株破例早开的桂树。它枝上的叶子现出了期待的冒昧的绿,点缀着一两朵让人以为“明日定随风”的橘色小花,委婉柔弱。幽幽的,一阵山风穿过,婆娑的叶间月影被重新谱写,那还未成熟的桂花提前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归宿——土壤。
在这静谧的夜里,映衬着山中难以寻觅的解冻春水的苏醒之歌,月亮的时隐时现就显得极具动态化。时而,月亮隐入了云层,只是透过云中的细缝,静静地打量着被它所涂染的天地。它以为它是孤独的,却浑然忘却了一群在树梢间被它激起了好奇心的幼雀们。月亮又从云团间出来了,幼雀们欢呼了,为月亮温泽的银光所震惊,也为月亮的不可捉摸所叹息。
月亮自顾自悠闲地在云层间穿梭,小雀们轻声啼啭,噢,还有那“花自飘零水自流”的桂花和春水呢,它们互相融合,在山涧中汩汩流淌。
可这春夜中的山间啊,怎么还是让人感觉这么安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