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西瓜
爸爸带我去摘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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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穿一件红色背心,拿着两个袋子和一根扁担。
“为什么不拿箩筐挑?箩筐稳当得多。”我说。
“箩筐是稳当,但箩筐重,拿袋子轻松些。”爸爸回答。
我们走了十几分钟小路,来到田里,开始摘瓜。秋天了,瓜儿不是很大,但袋子也装不了几个,一下子就装满了。我也拿出我带来的一个袋子,说:“我也摘几个回去。”
爸爸瞪了我一眼说:“你摘瓜干什么?摘多了一下子吃不完,就不新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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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住手,依了爸爸。
爸爸挑上西瓜,开始在田里走。我两手空空,跟在爸爸后边。爸爸小心翼翼地上了田间小路,两只手一前一后地扶着两个袋子。扁担颤悠悠的,压着爸爸肩上的老茧。跨过几道田坎,穿过几丘稻田,爸爸气喘吁吁的。他停了下来,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
秋天的太阳仍然威力十足,一颗颗汗珠从爸爸脸上滚落下来。没有风,爸爸的红背心都湿透了。
“爸爸,我帮你拿些吧。”我说。
“不用,我挑得动。”爸爸说。
突然,我发现不远处有一棵板栗树,树上结有一些果实。我找来一根棍子,使劲一挥,那些长满毛刺的果实落了下来。我把它们拿到石头上去敲,想慰劳一下我们的肚子。我敲了几个,都是空壳。看来板栗还没成熟。我不甘心,继续敲,终于敲出一个有果实的。我笑了。我对爸爸说:“爸爸,我们一人一半。”爸爸连忙说:“你自己吃吧。”“我们两个吃嘛。”“不行的,板栗是不能分着吃的,不然明年这棵板栗树就不会结果子了。”“真的吗?那我就一个人吃了。”我半信半疑地将那颗板栗放进了嘴里。嘿嘿,味道还不错。
爸爸又挑上担子,迈着大步往家里走。
太阳照着他的红背心,火一样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