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伤痛的回忆
那是一个想来十分遥远的中午了,炽热的太阳高悬中天。 我背了书包,在桉树的浓荫下轻捷地走着。由于南方雨水频繁,树荫的通道长满了青青的苔藓。在道边上边,一不小心就摔个仰巴叉,于是我只好在窄窄的通道中间走了——但这不是我后来肇事的理由。 接下来,我看见一位白发稀疏的老婆婆领着她的外孙在离我不到两丈远的地方蹒跚着前行。那孩子大约只有一岁半,我认识,跟我家住一个院。小家伙白白胖胖,小嘴嘟呶着,眼睛又黑又亮,可爱极了。
这会儿,他只穿了个有背带的开裤衩,小屁股一撅一撅,跟个小鸭子似的。 我还发现,他手里握了根又细又长的竹篾,那竹篾的尾端就在我脚前两三尺的地方游来摆去。这是一根充满诱惑与动感的美妙线条。 那一会儿,我突然变得愚蠢可恶:我挪动着脚步,企图踩住那样美妙的竹篾。尽管我意识的平面上只是想跟孩子逗着玩玩,但仔细想想,人的恶念原来与生俱有。
我终于将那根竹篾踩住了。于是,美妙活泼富有生命的竹篾一下绷直成一条僵僵的直线,与此同时,我听到那孩子哇的一声哭叫起来,我看见那根竹篾从他手里甩脱了,仿佛甩掉一个蛇。“啊呀!”老婆婆扳过孩子的手,不禁失声叫起来。我赶紧跑上去,一看,那孩子白胖胖嫩生生的小手被竹篾划了深深的一道伤口,鲜红鲜红的血液往外涌流。我觉得心脏好像被竹篾一下子刺穿了,浑身打了一个永生难忘的激灵。 那一刻,我惊惶失措,只盼着发生的事是一个噩梦才好。
老婆婆却说:“莫害怕,你又不是故意的。” 我长吁了一口气,内心的恐惧一下子被安抚了。因为老婆婆不以为我是故意的,我就可以免遭一场责难了。 于是我就坡骑驴,顺水推舟,不管表情如何尴尬难堪,我极力装作是不留心误踩了竹篾的神态。啊啊,竹篾那么长,后边的人不小心而误踩上了的可能性挺大的呀! 老婆婆急急惶惶地抱着孩子找卫生室去。 那条长长的竹篾刚才还活蹦乱跳着,这会儿却僵直地卧在长满苔藓的小路上。耳边还有那孩子渐远渐轻的哭声。 午后,我被一种不安驱使着,到隔壁老婆婆家去看那孩子。孩子的手已经缠上厚厚的白纱布,他的爸爸妈妈正心疼地皱紧眉头。老婆婆见我去了,对小孩子的爸妈说:“他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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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不该让娃儿拿篾子耍。”我低着头,对老婆婆充满感谢,但我仍然没敢承认自己是故意的。那时候,我刚上初中,屈指算来,已有30年了。那条竹篾为我培植了一种生理条件反射: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听到(更不用说见到)别人一不小心划破了皮肉,我立即会浑身打一激灵,一种麻酥酥的感觉透遍全身,仿佛自己也挨了一刀。 那仅仅是一种生理条件反射么。 多少年来,我眼前常常浮现出一幅美丽生动的图画:一位白发老婆婆领着她的胖嘟嘟的小外孙在前面走,那孩子拖着一条长长的竹篾,在他一撅一撅的屁股蛋后边活蹦乱跳地游来摆去。 我干吗要踩上一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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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叙事作文,作者讲述了自己一次被篾子扎伤的经历,运用恰当的心理描写,将事情经过叙述得非常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