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关于爸爸的作文
我跟着爸爸下车,车站在夕阳下被染成了橙色。爸爸转头说:“我们要步行哦!”连他的脸都是橙色的。“我们要步行”,这不是开玩笑。我们走出检票口,穿过环岛,走完三三两两地排列着几家店铺的安静的商业街,沿着偶尔只有几辆汽车开过的道路一个劲儿地往前走。渐渐地,道路两旁没有了人家,只看见绿油油的田野。
“要走到哪里?”
爸爸停下脚步,用左手指着一座树木茂密的小山有气无力地说:“上面。”他把包背好,沿着小路左转往小山走去。
“爸爸,我们会死在路上的。”我站在原地说。我是认真的,我已经筋疲力尽了。
爸爸说:“你要记住,也会有这样的事。没有出租车,不能坐在有空调的餐厅里等上菜,也不能想回头就回头,只能一直向前走。”他气喘吁吁地说,“总以为到处都有出租车,到处都有餐厅,相信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马上会有人出手相救,饿了总会有饭吃,渴了就去找自动售货机,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不管做什么,都不会由衷地感到高兴。你等着看吧,到了山顶,你会心旷神怡。想到虽然肚子饿得要死,筋疲力尽,但仍然做成了一件事,你会觉得自己相当了不起。”
我蹲在地上,用指尖摆弄满是灰尘的胶底运动鞋,暗自寻思接下来怎么办。奇怪的是,我既不胆怯也不忐忑。露宿山间吗?虽然没有做过,可是躺在这里能睡着就行,说不定很简单。会有蚊虫叮咬吗?会有大灰熊什么的在身边咆哮吗?就算这样也无所谓了。
我并没有期待在这个没人的山顶有豪华宾馆,或者带有温泉、游泳池、游戏中心的别墅,可是来到山顶后我还是大失所望。上面有一座很小的寺庙,和我们上山相反的另一面则是寂静的墓地,仅此而已;并没有什么令人心旷神怡的风景。
“是一座庙。”我脱口而出,一边用力喘气,肩膀上下起伏。
爸爸按了门铃后,一个驼背的老奶奶走了出来。
“那个……我在书上看到这里可以住宿,一个晚上就行。”
“谢谢,真的帮了大忙。那个,我们吃过早饭后就什么也没吃了……”爸爸语无伦次,声音沙哑。老奶奶目不转睛地、不折不扣地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们一番,发出高昂的笑声。
“真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吃过晚饭了,只有两个人,所以做得少。我讨厌剩饭剩菜,做饭都掐着量,所以真的没有现成的东西能端出来,对不起。”老奶奶边说边背对着我们在厨房开始做饭。不知什么原因,这个光景却让我放下心来。
老奶奶端上桌的是饭团、米粉蒸糕和味噌汤。我小声说了一句:“真好吃。”老奶奶眯起眼睛笑了。“真的很好吃,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团。”爸爸说。
他是我爸爸,我才伟大
记忆中我的父亲在我面前只流过两次眼泪,一次是有一年从北京放假回家时,我跟父亲说我给爷爷带了一件礼物,他告诉我爷爷去世了,我看到他流下了眼泪。还有一次是他得了癌症之后,要做手术,我和姐姐凑齐了钱去交费时,他感动得哭了,他说孩子们懂事了,给孩子们添麻烦了。这让本已焦虑的我心如刀割。
我把当时仅有的几万块钱全拿出来了,我意识到,有些时候钱是那么重要。随后他的病情每况愈下,生命的最后阶段,我送他回哈尔滨。火车上,他已经很虚弱了,每次去洗手间都要我搀扶或者背着他,我一宿没怎么睡觉。记得当我背着他时,他说了句,原谅爸爸。那一瞬间,我强忍住了泪水。他太客气了,竟然对自己从小背到大的儿子客气,而我只是背了他几次而已。
尽管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我知道那是我熟悉的表情,我深知这句简单的话里的含义,有内疚、有感激、有牵挂,更有不舍……当时我的歌唱事业没有什么大的起色,他一直担心我的生活。多年以后,我偶尔会想起这个场景,想起这句话,常常不能释怀,就像落笔的此刻,我的眼泪又夺眶而出。
多年前,我曾经写过一首叫《父亲》的歌,里面写道:你为我骄傲,我却未曾因你感到自豪,你如此宽厚,是我永远的惭愧。
去年我重新录制了这首歌,在最后加了一句:我终于明白在你离去的多年以后,我为你骄傲,当谈起你的时候……我知道了,我为他感到骄傲的,是他对生活的隐忍和对家庭的忠诚。
如今,我们三个孩子都生活在北京,母亲如候鸟般往返于哈尔滨、北京和海南。她在孤独中寻找快乐,寻找能让她过下去的生活。人生终究是残酷的,母亲步入这样的年华后开始面临着更多的意外的告别,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中也陆续发生着生离死别,有时想想我真为她担心。
现在,每当我取得什么成绩时,她在高兴之余常常会说,要是你爸还活着该有多好。前些天,她看我的电视节目,当我唱完一首歌,她一个人对着电视机激动得鼓起了掌,还连声喊道:好好好!她把这些当作有趣的事情告诉了我,听后我也乐了,可随后心里涌出一丝悲凉。是啊,要是父亲还活着该有多好,那鼓掌的就不是她一个人了,他们俩一定会热烈地讨论,我甚至可以想象他们谈话的内容。
只是,我想象不出父亲如果活到现在时的面容,在我的记忆里,他最后定格的样子远远年轻于现在的母亲了。
爸爸们的女权主义萌芽
丹麦一所大学公布了一项跟踪研究结果:男老板在有了女儿以后,会改变他们对待女员工的态度,更容易给女员工加薪。
看到这项研究成果,我是相信的,同时想起了我的爸爸——有一天,酒过三巡,他和一个大叔在饭桌上争论起来:女人是否要努力拥有自己的独立事业。
有两个儿子的大叔说:“外面的世界,是男人的世界,女人的职责就是收拾家、带孩子。像我的老婆,现在每天带孙子,不知道有多充实。”老爸不同意:“如果我生的是儿子,我也会说,女的嘛,好好照顾家庭就行了;但有了女儿,我一定要说,女人必须得实现经济独立,这是拥有一切话语权和幸福的基础。”
我在旁边偷偷听着,心想:光听最后那句话,我老爸也算是个女权主义者呢。其实呢,我知道,还不至于上升到这样的高度。我的爸爸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普通的男人,在一个男权社会里成长,见到的都是女人围绕着老公和孩子而活,曾经他一定像那个大叔一样,认为女人依附于男人生存,是条和“太阳每天从东方升起”一样不需要讨论的真理。直到有一天,一件事情发生了,让那个坚如磐石的“真理”裂开了一道缝——他有了一个女儿。
他有了一个女儿,那是一个小小的有趣的生命,会哭会笑,会乖也会捣蛋,会好奇,会问很多问题,写作文时也会一本正经地描述“我的梦想”。她和一个小男孩并没有什么区别啊。随着她渐渐长大,他开始有点恐慌:这个小精灵,将来真的会成为另一个男人所期盼和要求的贤妻良母吗?
他的恐慌不是庸人自扰,因为他太了解男人了,他自己就是这样的男人。一个男人,可能会理直气壮地要求妻子牺牲自我、成为他背后的女人,却很难容忍自己心爱的女儿被人如此对待。
在女儿面前,他第一次发现“贤妻良母”这个角色不太对劲。以前,他是多么理所当然地认为,女人的使命就是成为男人所希望的那种女人啊。否则,她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可现在,不对了。他看着她长大,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奇迹,她明显并不是只有依靠男人才能体现自我价值,更不需要听男人那些愚蠢的指令。
王朔曾为女儿写道:“你还是婴儿的时候,只要一笑,就像太阳出来,屋里也为之一亮。”在爸爸眼里,女儿是没有性别的,他只看到一个美妙的生命——而这,正是女权主义的真谛:每个人,首先是一个独立自主的生命,其次,才是男人或女人,这个先后次序不能颠倒。在这个基础上,几乎所有的“因为你是女人,所以你必须……且不能……”的行为准则,都是经不住推敲的。
在微博上,不少大V们会时不时转发他们女儿的微博与照片,疼爱欣赏之情溢出网页。这些照片,多是女儿们让他们骄傲的时刻:拿到了知名学府的毕业证书,穿着优雅的小礼服参加朋友们的party,因特殊才华或事业成就而获得某项嘉奖……然而,没有一个爸爸会因女儿给丈夫做了一顿丰盛无比的晚餐而骄傲。不是说照顾老公有什么不对或不好,而是对参与了女儿生命成长的爸爸来说,他们都怀着一个朴素的愿望:愿这个生命能发挥她最大的潜能,能自由而美好地活着,这胜过一切。
一位父亲在TED演讲里反省自己的教育方式。他发现,他对儿子和女儿的要求完全不一样:他不允许儿子哭泣,希望他阳刚冷酷,像个“做大事”的人;对女儿却是随时容忍她的撒娇。他一直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直到有一天,他问他儿子和其他几个男孩:“如果你们被人说像个姑娘一样,你们会怎么想?”男孩们都回答:“会觉得特别羞耻,还不如不活了。”他大吃一惊,质问自己:“如果一个男孩认为像女孩那样活着是羞耻,那么我们该如何面对和教育我们的女儿?”
这位父亲意识到了,假如所有的儿子都是那个“做大事”的人,那么他的女儿将会终生被囚禁在琐碎的小事里,还被男人瞧不起。他必须允许儿子柔软,也要鼓励女儿坚强。“他”和“她”应该互相欣赏与帮助,共同承担所有的大事与小事。
每一个女孩的诞生,都给了一个男人重新审视性别平等的机会。我的爸爸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也曾经非常大男子主义,但在有了我之后,他知道他无法庇护我一生,于是希望我能有一技之长,能独立思考,不信那些性别偏见的邪。如果他是一位企业家,看到女员工们以自己的劳动与智慧换取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筹码,大概也会像文章开头那项研究结果显示的,愿意给她们更公平的薪酬,而不是对她们说:“女人搞好家庭就可以了。”毕竟他也希望,这个社会可以用更公平的方式对待我。
这就是爸爸们的女权主义萌芽。从爱一个女儿开始,从希望她更少受到性别的偏见和束缚开始,从祝福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走自己想走的路开始。
爸爸,别哭
听妈妈说,她出生的时候,爸爸哭得特别凶,就好像生孩子的并不是刚刚分娩的妈妈,而是他自己似的。后面的话,妈妈并没有告诉她,她也没去问。她一直都觉得,爸爸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她的大英雄,即便是流泪也该是绽放幸福的小花朵。
她从小就很倔强,妈妈说,她的脾性像极了爸爸。
妈妈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美女,可她偏偏就没遗传到她哪怕一丁点儿美貌的基因。每每村里的长辈们从她身边走过去的时候,都不忘回过头来补充一句,这伢仔随她爸。
胡说,你才随她爸呢!她常常不满意地这样反击道,却总会招来大人们的哄笑声。那笑声很清亮,仿佛能穿过村子里的每一条大大小小的巷子,甚至能飞到天边的云彩上似的,如若不然,每一次抬头望天,为什么她恍惚都能看见爸爸的影子呢?
她实在很是想念他。在儿时的记忆里,他常常东奔西跑,下江南,上东北,就像一只飘忽不定的飞鸿。也只有在年关的时候,她才能看见胡子拉碴的爸爸。而当他面对她的时候,永远都只有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孔。他从来不给她买好吃的或者好玩儿的东西,与其他的叔伯相比,他显得有些冷漠无情。不过,这并不能减去她对他的思念。妈妈说,爸爸是一个老实忠厚的庄稼人。
那些与泥巴为伍的日子过得飞快,她一个人也能玩儿得有滋有味。5岁那年,妈妈又为她带来了一个小天使,从此,她终于有伴儿了。那一年,妹妹出生在一个清冷的晚秋,夕阳西下,天空渐渐地阴沉起来。她一个人坐在大门口的小石台上面,听着屋子里面传出来的断肠般的嘶吼声,她忽然就被吓傻了。
那时,她不懂什么是心疼。
她是被大姨强行抱进屋子里的。当她心惊胆战地站在土炕上的时候,眼前就多了一个紧闭着双眼的女婴,她长得很漂亮,清晰的眉眼像极了妈妈。她情不自禁地笑了,还壮着胆子挪上前去摸了摸她的脸。妈妈冲着她虚弱地笑着,那笑容很是奇怪,因为那微笑的眸子里分明生出了许多的泪花。
她一下子就跳到了地上,一个人悄悄地寻找着爸爸。在房屋后面的矮墙上,她听见了他的哭声,他哭得那样无助、凄凉、哀伤,把整个寂寥的夜晚拉得如刀锋一般漫长。她忽然就慌了神,急急忙忙地跑回了屋子,对着大姨语无伦次地说了好多好多话,她也不知道大姨为何会表现得异常镇定,她只是蹲下身去,把一脸惊慌的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就那样紧紧地抱着,抱着。
那一夜,她忽然被爸爸大呼小叫的声音惊醒,她吓得大哭了起来。朦胧中,他看见情绪失控的爸爸打了妈妈一巴掌,妈妈就无助地躺在炕上静静地流着泪。她像一头发怒的小牛一样,猛地冲了上去,一脸惊恐地盯着他看,而他,就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两脚。
第二天一早,她就见到了匆匆赶来的远房亲戚,她并不认识那两个人,只是,她看着他们想要强行抱走刚出生的妹妹。就这样,她流着泪冲上前去,护在妈妈的身前。她看见妈妈死命地抱着妹妹,哭得声音嘶哑,她看着爸爸铁青着脸对妈妈无缘无故地指责和谩骂。最后,来的人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就一脸失落地离开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莫名其妙地疼了一下,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断流了。她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总之,从那时起,她只知道哭泣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方法,因为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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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家里忽然就住进来一个大她两岁的哥哥,她并不认识他。当爸爸拉着他的手一脸幸福地来到她面前的时候,他就用命令的口吻告诉她,从此以后,他就是你的哥哥了。她怔怔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如果不是因为那半块月饼,她还不清楚爸爸哭泣的真正原因,虽然,她宁愿自己一辈子也不曾知晓。
就这样,陌生的哥哥在家里小住了半个多月,有他在的日子,每餐饭必须有肉,家里的土鸡蛋也要让他可劲儿地吃,在那个穷山恶水的小村庄里,他竟然还有零花钱用。那一天,妈妈从柜子里翻出来一块中秋节剩下来的月饼,就把它一分为二,一半给了他,一半给了她。她万万没有想到,哥哥会去找爸爸告状。当爸爸气势汹汹地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的半块月饼还纹丝未动。爸爸一把就将月饼抢了过去,还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只一转身就和颜悦色地对哥哥说,吃,不够咱再去买。
她忽然就愤怒起来,她大声地质问爸爸,凭什么你把好的都给了他?
这时,爸爸就说了一句让她铭记终生的话,因为他是男娃!听了这句话,她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那一年,她才6岁。那个陌生的哥哥不久以后就走了,他去了哪里,她不知道,也不愿意过问,只是他离开的那一天,爸爸哭得肝肠寸断,妈妈却一脸喜气洋洋。她忽然觉得,人高马大的爸爸既然那么爱哭鼻子,就让他哭去吧,因为那一巴掌早已打折了她青春的翅膀,甚至打断了她对一个父亲全部的幻想。从此,她的心里再也没有英雄!
她的争强好胜一直持续到高中毕业,她倔强,她叛逆,与父亲针锋相对,这一对就是12年。学习成绩一直优异的她并没有金榜题名,这一切也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辜负了自己大好的年华,那一段年华也亲自断送了她的梦,她不是不懂,时间从来都不会亏欠任何人。
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她随意地选择了一所学校,随意地选择了一个专业,爸爸气愤地对她说,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只是极其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字一顿地回答他,该后悔的人不应该是你自己吗?我生来就不是男娃,也用不着你来为我操心。
原谅那个保罗
15年前的一天下午,10岁的小丹尼从校车上跳下来,蹦蹦跳跳地向家走去。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了,他想,今年的圣诞节爸爸会给自己买什么礼物呢?
“你好,小朋友,我是你爸爸的朋友。”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陌生的男人跟他打招呼。丹尼回头看了看这个彬彬有礼的五十多岁的男人,也礼貌地朝他笑了笑。“我们正为你爸爸准备一个晚会,你能帮我给他挑选礼物吗?只有你知道他喜欢什么。”那个男人说。一听是为爸爸挑选礼物,丹尼很乐意效劳。
陌生男人带着丹尼上了一辆汽车,然后开着它穿过几条街道,最后停在了一片废弃的空场上。丹尼正在奇怪,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刺痛,回头一看,那个男人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尖刀顶着他。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忘记了疼痛,恐惧地大喊了起来。男人面目狰狞,恶狠狠地说:“闭上你的嘴巴,快下车,给你老爸打电话,让他一个人来这儿找你。”
丹尼立刻明白了,他是一个绑匪。
丹尼跌跌撞撞地走下车,趁男人没有注意,拔腿就跑。男人气坏了,赶上去就向他刺来,竟刺中了他的左眼,丹尼害疼,啊了一声滚在了地上,头部一下子撞在了一块石头上,顿时晕了过去。
丹尼的左眼失明了,但侥幸保住了性命。
警方最终找到了嫌疑犯,他叫保罗,曾是丹尼父亲公司的一名员工,因酗酒而被解雇。然而脑部受到重创的丹尼却没能准确指认出保罗,警方终因证据不足无法对他起诉。
接下来的日子里,丹尼时刻都生活在噩梦中。他不敢单独出门,每晚睡在父母的床边,常常被一点点的动静惊醒。他为自己失明的左眼感到自卑,整天把自己闷在屋子里。
后来,丹尼的同学知道了他的情况,纷纷前来看望他,陪他游戏,帮助他学习,并不断地鼓励他,丝毫没有嘲笑他的意思。丹尼被感动了,他第一次认识到,那段经历不应该成为他颓废的理由,他必须勇敢地面对新的生活。
如今,丹尼上了大学,主攻心理学,并拿到了硕士学位,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还谈了一个十分可爱的女朋友,过着正常人的幸福生活。每当回想起那段经历时,一个问题总在他的脑海里闪过,如果碰到当年那个伤害他的人,自己该怎么办,会轻易的谅解他吗?
这年夏末的一天,丹尼接到了一个电话。“保罗在一所老人院里,他承认了那年绑架你的事,你愿意见他吗?”打电话的是当年负责调查丹尼案的一位警官。丹尼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说:“那……好吧。”
在老人院里,丹尼站在保罗的房门外,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推门进去。床上躺着一个瞎眼的干瘪老人,完全不是丹尼想象中的样子。听警官介绍是丹尼,保罗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紧张起来,然后慢慢放松,然后开始发抖,最后,他哭了,费力地伸出一只干枯的手,颤巍巍地。
丹尼迟疑了片刻,把它握在掌中。
“对不起,”保罗说,“我只能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丹尼望着已风烛残年的保罗,说:“我来见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准备原谅你。你所做的一切没有结束我的美好生活,相反,它还是我幸福生活的开始。”
后来的一段时间,丹尼几乎每个星期都去保罗那里坐坐。保罗和他讲述了自己许多的经历:从小没有父亲,被家人抛弃,十几岁就打架、偷东西、喝酒……
那天夜里,保罗在睡梦中安祥地死去。
丹尼感慨地想,在今后的人生中,自己肯定还会面临到很多的选择,但原谅那个保罗无疑是自己一生中最伟大的一次。
早安爸爸
几乎整个夏天,我都默不作声地在空调屋里忍受着失业后的煎熬,直至有一个傍晚,一个长得花容月貌的女子敲开了我的房门。
女子开门见山,说我长得像她孩子的爸爸,请求我配合她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她的孩子得了癌症,现在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而孩子的亲生爸爸,却在半年前不幸因车祸去世,她向孩子隐瞒了整个事情的真相,在6岁孩子的天空里,只知道爸爸出差了,在国外。
我没有想到自己在网上的脸谱竟然引起了她的注意,我无论长相,还是身高,都与孩子的爸爸很接近,她趁着孩子熟睡之时,偷偷跑了出来,找了我两次,第三次,我被逮了个正着。
我一个还没有谈过恋爱的大男孩,长相年轻帅气,给人家当爸爸,怎么想怎么奇怪。
但没办法,女人渴求的眼神让我无法拒绝,我与女人签订了协议,女人若无其事、轻车熟路地将一大沓现金扔在我的床上,我的床与整个身体蓦然一震。
我害怕一开始便露了馅,女人说得十分清楚,无论如何,在孩子快要走时,给他一份缺席的父爱,孩子的爸爸在世时,老是出差,一年到头没有几天与孩子待在一起,孩子与别人打架时,这成了孩子的软肋,曾经有一段时间,许多孩子说他没有爸爸,是从野地里抱回来的。
报到的第一天,便赶上孩子做化疗,他疼痛的样子让人痛彻心扉,女人坐在旁边的床上,一个劲儿地啜泣,却没有眼泪掉下来,我知道这样的折磨已经持续太长,眼泪也已跟不上滋生。我按照女人的安排,特意换了身男人半年前离开时的衣服,衣服上洒了点茉莉花的香水,虽然我特讨厌这种味道。
奄奄一息的孩子,竟然蓦地睁开了惊恐的眼睛,他的左右手紧紧抓住床栏杆,似乎是想坐起来。
女人怔了一下,蓦地想起了什么,马上灵敏地叫了起来:仓仓,爸爸回来了。
他坐了起来,呆滞的眼神中流露着不信与恐慌,等到确实看到一个和爸爸长相一样的男子映入他弱小的眼帘后,他选择了坚强,没有掉眼泪,我等待着他的爆发,积攒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我做好了各种准备工作,拥抱、盘桓、伤心欲绝,我甚至编好了出差于哪个国家,那个国家的风土人情,那个国家的语言,害怕说串了,之前与女人对好了词。
“早安,爸爸。”
仓仓叫出了口,继而无力地躺了下去,眼神恢复了正常。
我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对待我,而我呢,面对孩子的平淡,竟然选择了手足无措。
女子询问着:“仓仓,爸爸回来了,怎么只说一句话呢?”
仓仓笑了起来:“我说话了,早安爸爸,再说一遍。”
我笑了起来,女子也笑了起来,我跑了过去,看着孩子满是针眼的手臂,心疼地抚摸着,仓仓的手从我的手中挣脱出来,延伸到我的脸上,认真地摸了起来,直至将这个早晨第一遍全新的温暖传至我的全身。
仓仓的病情十分严重,隔几周便要化疗一次,而在休养时,他最多的时间便是与我待在一起,开始时,我拘谨,他反问我为何如此反常。我说离开太久了,距离太远了,没有美丽了。他笑我,缠着我讲小时候的故事,好在有准备,我编好了精美的词汇。
仓仓十分认真地听我讲,我讲累了,他便讲,他问我你怎么这么瘦?为何上次非要打一次架不可?我摸不着头脑,旁边的女子解释着:
“你爸从来不会打架,老是别人打他,可是那次,他竟然选择了与一个高个子的家伙斗殴,虽败犹荣,他的脸被打成了花猫脸。”
我如醍醐灌顶般地打了个冷战,解释着:“仓仓,你从小软弱,可能是随我,我这样做,是想告诉你,该出手时就要出手,男人要学会担当与抵抗,哪怕打不过,也要在意志上压倒对方,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表现是否影响了你。”
“当然有,我懂了,没有来医院前,我与章章打架了,他把我鼻子打出了血,我都没有哭,我想起了你打架时,也没有哭,你告诉过我,即使被打倒了也不可以哭的。”
每天早晨过来时,他都会认真地对我说:“早安,爸爸。”
而我每天晚上需要回家,因为这儿住不下。那天,仓仓突然问道:“爸爸,你与妈妈是否在闹离婚呀?”
我无法作答,惊恐万状地看着旁边的女子,女子感觉与我生分了,便跑到我的旁边,将手搭在我的肩上反问道:“仓仓,我与你爸爸关系很好呀。”
“那爸爸为何每天晚上都回家,不与你睡在一张床上?我知道爸爸妈妈是应该睡在一张床上的,同学们都这样讲。”仓仓天真地问道。
“爸爸晚上要加班,忙!不过,我与老板说好了,从今天起,我晚上不走了。”我自作主张地说,女子投来感激的目光。
仓仓的病情在加重,已经离不开人了,我与他妈妈跑前跑后地张罗着,他又要面临着一场大型的手术,手术前,我说:“勇敢点,仓仓,爸爸在外面等着你。”
他竟然笑了起来:“我小时候给青蛙动过手术的,不疼,爸爸给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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