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温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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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语气间带着丝丝沙哑和颤抖。
我听着这声音,越过时间的田野,穿梭于记忆的麦浪,回到了——那段温暖的日子。
迷迷糊糊睁开眼我正坐在破旧的老木椅上,透过一片白光,奶奶端着正冒热气的粥从厨房走来。他伸出轻轻拍了我一下,响亮而明朗的笑声从她小小的唇瓣间传出,透彻了整栋老屋。她的小眼睛或是因为笑而深深陷进岁月中,陷进——她的皱纹里。奶奶招呼我过来吃早饭,我拖着长长的步子从这个椅子坐到那个椅子。奶奶转身去叫其他的孩子,我抬起头瞟了奶奶一眼——啊!奶奶已经老了……我看着白花花的粥和不断冒出的热气,沉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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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考得怎么样?可以拿到奖励吗?”我背着书包从门口扑向奶奶的怀抱里。她抬起手抚上我红扑扑的脸——我能感觉到她手上深深浅浅的皱纹,就像命运在她的生命长河中给的一刀又一刀。我看着奶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坚定:“可以!”奶奶又笑了,跟以前一样,只是不知何时,脸上又多了几条皱纹,发间又多了几丝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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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笨拙地一点一点躺在地上的凉席上,转过头望着我们。已不记得从何时起,奶奶不再想睡又大又软的床,而更喜欢与幼稚的我们挤在地板上睡。夏天的夜晚很宁静,脑海中传来了丝丝困意。“你们知道吗……”奶奶望着天花板。“什么?奶奶你快讲呀!”我知道,奶奶又要开始讲故事了,是那跨过沧桑岁月古老的关于她的故事。黑暗的夜中,奶奶讲着,我们听着。慢慢的,也都进入了梦乡。
悠扬的岁月将我带回现在,我张开嘴回应着电话那一头:“喂?奶奶?”奶奶笑了,穿过电话,传入我的耳中。只是这笑声不再那么响亮,而是有些沙哑。奶奶讲着,我听着,我能听出语气间的欣喜与失落,而我却不能跨过电话去见奶奶一面。但那段温暖的日子将会永远存在于我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