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深处的那最后一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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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她从小从海南长大。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去没有机会再回去看一看。听她说,海南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到处遍布椰子树,到处都是沙滩。我不信,总以为她在欺骗年少无知的我。但出乎我的意料,我却替母亲完成了这个心愿。母亲说,她从小从海南长大。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去没有机会再回去看一看。听她说,海南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到处遍布椰子树,到处都是沙滩。我不信,总以为她在欺骗年少无知的我。但出乎我的意料,我却替母亲完成了这个心愿。
“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关闭手机,我们就要起飞了,欢迎乘坐723号航班。”。这还是从小到大第一次离开父母去这么远的地方,飞机上,我在想在祖国的那一端的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呢?我是生长在北国的少年,祖国的南方会是什么样子呢?终于,飞机降落。及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舱门打开的瞬间,我依然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惊:淡蓝色的天空,洁白无瑕的白云,郁郁苍苍的椰子树,一切描述都是那么苍白。
渐渐地,夜幕降临,这才想起母亲帮我预定的旅馆。于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将地址交给他。他大概20岁吧,成熟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孩子的稚气。他很健谈,一路上不停地用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为我介绍着这个美丽的海岛。母亲说,这里过去非常贫困。然而30年后,这里也高楼林立了,不知道她知道后会不会非常高兴呢。于是便将这一切用相机记录了下来。目的地很快就到了,下车之后,他将我叫住:你人生地不熟的,记住我的电话。于是便接受了他的好意。(-)
一夜无眠,心中满是兴奋。有机会到母亲的故乡,了却她的这个心愿,我突然有种重任在肩的感觉。看着外面灯火通明的大街,不禁哑然失笑。
第二天一大早,我拿着行程表欲要出行,却发现他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不由分说,将我拉上了他的车:我要给你当导游,义务的。我却十分厌恶,认为他这是在变相的赚钱罢了。不过有了他,几天之内去了所有该去的地方。行程表上只剩下了最后一项却最重要的:8号码头。母亲说,这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几十年前,这里曾是一个军港。如今却成了人民生活的一部分。于是,启程,出发,8号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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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到达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了,残阳下的码头显得特别的凄凉。大部分的军港已被征用了,但那7艘军舰依然在,随着水波轻轻地晃动。姥爷曾是531号的大副,因此母亲曾经也有机会登上过它。在母亲的眼里,531就是最美的,就是最豪华的。找了许久也没有看到531的身影,我不禁有些失望。他说:“看,那不就是531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艘锈迹斑斑的军舰,舰身上依稀有着531的痕迹,于是我赶紧将它拍了下来。突然,我意外的发现只有六艘军舰,难道不是7艘么?535与537之间的536呢?此时,一向健谈的他沉默不语看着两艘军舰间的空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回程的路上,他向我讲述了他的父亲。当年7艘战舰执行任务,5艘受创,1艘重创,536在归来的途中沉没了。然而,他的父亲就是536的一员。我问他:“你难道不想报仇么,为什么你没有去当海员呢?”他说:“我也想过,但我已经体会到了失去亲人的痛苦,难道还要更多的人像我一样么!”他的话震撼到了我,我却无话可说。
突然,他话锋一转,笑着问我: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家乡呢?我家就在附近,况且这附近也没有旅馆了。我欣然允诺。不知过了多久,他将我叫醒。外面是崎岖的山路,没想到在科技如此发达的现在,竟然还有如此落后的小乡村,如此破旧的衣服,如此破败的瓦房。他下了车,带我向深处走去。半路上,我的目光被一位壮汉所吸引,一群幼童包围着他,看他的表演。不一会儿,表演结束了,孩子们兴奋地在说着什么,壮汉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满是对孩子们得喜爱,全无虚假之意。我的心灵再次被震撼了。我不想打搅他们的幸福,于是,悄悄地用相机记录了下来。走了好久,终于到了他的家,那是一幢破旧的瓦房。他的母亲对我们的拜访深感意外,举止之间完完全全的表现了出来。她要给我们弄些吃的,被我婉言谢绝。借口说累了,进屋休息了。
又是一夜无眠,但与初来海南不同,少了初来时的兴奋。站在窗前,品尝着村民送与我的椰奶酒,看着外面安静的村落。与上海那座不夜城相比,我更喜欢这个安静的山村,更喜欢村民尚未丢失的人性。
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早上了,到了回家的日子。他们将我们送出,一个劲的往我的手中塞东西,直到装满为止。我深感诧异,我仅仅待了一晚而已,他们却真心相对,我无脸接受。一步一步的走出去,却不敢回头。我看到了村民们真挚的感情,而我曾经却怀疑他们没有好心。
“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关闭手机,我们就要起飞了,欢迎乘坐723号航班。”。又是熟悉的声音。我想,现在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呢。
飞机降落。打开舱门,面前是母亲的笑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回到久违的家中,一切都是熟悉的感觉。我将相机给她,与她说了很多。但她永远不知道,祖国的最南端还有如此贫困的山村,永远不知道在这个利益至上的时代还有感情如此真挚的,尚未丢失人性的村民。他们很贫困,却令我十分羡慕。至少,他们知道人性的存在。替母亲寻梦,却懂得了许多。我想,或许他们就是我丢失已久却一直在寻找的人性,就是我内心深处的那最后一片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