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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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我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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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家里并不富裕,我和姐姐以及妈妈肚子里的小妹便成家里的愁。爸这家族世代单传,妈希望给爸添一个男丁,希望变成失落,原因是他们有三个女儿。那时的计划生育捉得紧,家里又不富裕,所以爸妈不得不送一个女儿给别人。妈的预产期到了,奶奶和爸都陪她去医院待产了,家里就乘姐姐和我焦急地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了,我们都不敢离开电话,生怕妈联系不到我们。终于,妈把我们的小安琪儿送到世上了,我们都在期待着。
“大妹,拿过盆子来,把那个东西放在里面点燃,好让你妈踩过去”。一切仪式都完成了,该进来的人都进来了,可是没见小安琪儿的影子,姐姐还特地跑到门外看看,还是没见着。
“妈,我们的小妹妹呢?”
妈呆呆地看着我们,眼眶湿润了,她搓一搓鼻子,说:“大妹小妹,妈……对……不起你们啊,让你们失望了,你们的小妹妹一出生就给别人了,你们也知道家里的情况……”
“什么?我恨你们!”此消息如同晴天劈雳,姐姐和我异口同声地打断妈说的话。
又一天了,妈和爸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是奶奶眼睛却肿了,显然昨晚大哭过一场。我心想:爸妈怎么那么狠心,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不痛吗?不见了,不着急吗?看着爸妈的若无其事,心中的三昧真火烧得更旺了。这一天,全家人都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荧幕的滚动,谁也没有出声,静得可怕!然而这时电话响了,爸慢慢地挪过去,擅抖的手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平静的脸立刻变成严的脸。
“老婆,我们出去一趟。”没等妈反应过来,爸就拿起大衣拉着妈出去了。“爸妈这是怎么了?会不会是关于小妹妹的?走,我们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我和姐姐也穿起大衣随后跟着出去。
“什么!你赶紧把她抱回来,我说给你养,并不是任你宰割的,我可是有钱给你养的,你怎么能送给你北方的亲戚呢?我不是不要她,而是暂时让你来养育她,等她大了些,计划生育松了些,我们还是会接她回来的,你赶紧的……你赶紧抱她回来,要不,你把你亲戚家的地址给来,我和她妈现在就去抱她回来,可怜的孩子……”。爸既愤怒又紧张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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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理解错你们的意思了,是我的错,走吧,我们一起抱回婴儿,否则我的亲戚该上车了,快,快走吧。”陌生人说道。
顿时,这一切的一切早已被躲在大树下的姐姐和我听到了,我俩的泪已无声无息地流下来了,原来我们都错怪爸爸和妈妈了。看着他们三个人飞快地跑着离的背影,我们的泪流得更猛烈了。
“爸妈,我恨你们!爸妈,我恨你们!”这么多年了,我已长大了,可这句话也印在我的脑海里这么多年,难以忘却。
“小姐姐,过来陪我下棋,别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