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树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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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棵老树,伫立在村头的路边。我们一族的生命可以长达一百多年甚至几百年,悠久的时光已经让我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只知道从一粒发芽的种子到如今苍劲的枝干经历了数不清的风吹雨打和寒来暑往。但是老前辈们说,我还是老当益壮的年岁,只是体型更高大,因而显得苍老。
晴天,温暖的阳光透过枝叶洒在土地上,安适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忙碌了一天的乡人疲倦地靠在我脚下,有时候还会爱怜地抚摸着我的枝干。雨天,枝叶像厚实的伞,过路人躲避不及突如其来的骤雨,便在我的树荫下暂避。
生命总有尽头,垂垂老矣的前辈们会被砍伐倒下。村民们极少这样做,听说是因为他们的前辈留下祖训:“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的生长比人们缓慢许多,所以我可以见证他们的一生。
村民们喜欢在我的枝上系上红丝带,祈求福祉。有一次,还有一位老人对我说:“老树啊,您是树中的老神仙,是咱村的根儿。求您保佑村里风调雨顺,年年大丰收。”我露出些欢喜的神色,努力伸展着自己的枝丫。不远处,溪水也欢快地唱着歌,天空很蓝,映衬在她的身上更像是澄澈的蓝水晶。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房子越来越多,高楼林立,随之而来的还有远处厂房里日夜轰鸣的机器。灰色、黄色、黑色的水排进溪流上游,给她染上了苍老的色泽,她的脚步渐渐变得拖沓沉重,曾经轻快的欢歌、雪白的浪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喘息,就像微澜的死水凝滞。
村子里大片大片的绿意不见了。田地荒废了,杂草丛生,但是很快,即使是杂草都被冰冷的灰色水泥吞噬,他们说,这就是城市化。
村民们稀少了,只剩下老人和孩子,听说年轻人去了更遥远的地方。没有人给我的枝头挂上红丝带了,听说他们不再相信这些。
气候变得反复无常,酷热、严寒、干旱、暴雨,交替着肆虐。我迅速地苍老了,在污浊的土地上苟延残喘,我看到那些留在村子里的人,眼神是一片迷茫。
同伴们一个个倒下,惊起满地尘埃。狂风大作,所剩无几的小树林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我最后的记忆,是一个艺术家说,他要把我做成最美好的雕塑,名字叫做《曾经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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