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意义
没有谁能够清晰地诠释青春的意义,当时的我们还太年轻,太无知。我们不知道什么叫做青春,更不懂得什么时候该去做什么,一切都只是自然而然的产生,那份纯真,那种快乐,那份回忆,是很多年以后再也不会有的。儿时的我们,不懂得珍惜,只沉浸在那短暂的气氛中,一旦时间过了,只有那些真正意义上存在过的和刻骨的才会在以后碰到类似的事情时猛然想起来,这时才知道那些都是我们青春所经历过的,那些为我们如今乏味的的回忆上添了一份色彩,或浓郁,或轻淡……
那天朋友突然玩起了一个儿时的玩意,当然她儿时也玩过,彼时她已经在高二的尾巴上了。她突然想起了儿时和玩伴一起做过同样的游戏。那是三年级时,也也因为父母工作的调动和家庭距离的原因,从城西的小学转到了城北的小学,她温柔、安静、成绩好,因此她和班级里的每一个同学都相处得很好,也备受老师的喜爱。因为爸爸妈妈的工作单位距离不能每天按时接小也回家,于是每天小也就由外公外婆接送,并暂住在他们家,外婆家住在家属院的一进大门第一家的位置,与外界沟通非常多,所以出了大门与旁边做生意的小摊门市也比较熟络,一天小也正在上课,一阵敲玻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回头一看,是外婆家附近一个做生意的阿姨会心一笑在向她打招呼,小也礼貌地回笑。
一天后,班里转来了一个新同学,是个小男生,,正是那天到学校里来的阿姨的儿子,他叫小久,听外婆说,这个孩子是从济南的姑姑家转过来的,以前一直跟姑姑生活,这不渐渐大了些就回来和妈妈一起生活了。小久的妈妈跟小也的外婆挺熟的,她们会在一起聊天,聊各种各样的事情,大概是小久的妈妈从小也的外婆那里得知小也的学校和班级,由于各方面条件都挺不错的,于是也让自己刚回来的儿子转到了那里。小久的妈妈挺喜欢小也的,她希望儿子能够和这个品学兼优的女孩好好相处。
小久一早就听妈妈说小也这个女孩子,说她如何如何的好,应该和她多接触等等。在新的班级里,小久只认识小也,小久主动和小也打招呼,那天放学他们一起回的家,此后,一天天的,他们变得像老朋友一样,小久经常找小也一起去上学,放学一起写作业,周六周末一起玩,像摆个小沙丘在下面凿个洞烤东西,玩你追我赶的游戏,淘气的他们还因为掰了人家新发芽的小树的树芽而被主人告诉了家长,还摘过漂亮的花折过可爱的叶子,一次他俩捡到一片香香的树叶,小久说:“这是什么花呀,这么香。”小也说:“是啊,不过我好想见过这种树。”顺着小路找下去果然找到了这种树,那是初春,小树刚在树尖上生出一小团新芽就被两个幼小无知的孩子硬掰了下来,唉,可怜的小树,他们也因此挨了骂,主人说,这棵小树几年都不曾发芽,今年是它想开始生长的第一年,却被两个淘气的小孩剥夺了它生的权利……小久是那种淘气不失幽默的孩子,几下便使小也破涕为笑了。他们发誓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有一次学校门口有卖小黄鸡的,毛茸茸的很可爱,小久便买了两只回家,晚饭后就请小也去他家看小鸡,小也也觉得很可爱很好玩,小黄鸡还在唧唧的叫着。她开始不敢碰,胆小的她害怕被咬到,她一直以为有牙齿的动物都会咬人,于是小久鼓励她说:“没事,它那么可爱,不会咬你的。”说着便把小鸡轻轻地放在了小也的手掌里,小也抚摸着小黄鸡柔软的毛顿时觉得好开心。可令人沮丧的是第二天小黄鸡居然死去了,大概是它待的箱子密不透风又或者他们逗小黄鸡玩得太久让幼小的它太疲劳了。总之,他们伤心了好一阵。
又过了一段时间,在同学之间又流行起了一股“编织热潮”,就是用那种绳子编手链,小久看到小也玩了,自己也去买了一大把绳子,放了学便央求小也教他,小也看他拿了一大把绳子,还都是同色系的,嘴里还叼着一根,这明明是众多女生玩的把戏,看到面前这个小男生做着这些事直觉得好笑,小也看在他求知欲可贵的份上,便将那些编法一一教给了他,他一直吵着小也速度太快跟不上,结果他真的编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这就是儿时的我们对感兴趣的事只有三分钟的热度。这件事是小也在后来看到同学在编时想起来的,虽然觉得挺好笑的,笑过之后却有一丝悲凉。
生活依旧继续着,每天都会各种各样的事情,有和他们相关的,也有他们不知道的,时光像流水一样快,那些嬉笑打闹的日子。又是一个周末,外婆又要带他们出去了,像上次一样,明明说好了的,小也的妈妈回来了,要带小也出去,就在小久兴高采烈地跑到小也家时,小也的妈妈说:“小久,今天外婆不能带你们出去了,我带小也有事情,你先回家吧。”小也看到了小久那失望的神情可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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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也的妈妈介意的是一些家庭因素,关于小久,他的爸爸在他刚出生没多久就意外去世了,他妈妈那时太年轻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他就被住在济南的姑姑接走了,他对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没什么印象,似乎也没有提到过爸爸,他在济南上完了幼儿园和小学一、二年级,这几年,他的妈妈会找不同的男人帮忙她的生意,渐渐地会生出一些不好的事端。他妈妈与姑姑家那边的关系也僵化了,于是姑姑便不愿再抚养他。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身上居然会牵扯到那么多的事非。小也的妈妈担心她和他在一起时间久了会对小也有影响,作为妈妈对孩子的这种关心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9岁的孩子又懂得什么人情世故呢?
周一到了学校,小也和小久相互看看,谁也没说话,小也想:或许小久为昨天的事生气了,于是先索性不跟他说话了。下了第二节课大班空,小也像往常一样和女同学在一起聊天,她也没有注意到小久,一会小久便和一个男生玩闹着朝他们这边走来了,然后小久突然骂了小也的朋友,小也说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话,快道歉,小久却说,你少管闲事。小也真的气坏了,小也以前可从不会这样的,今天怎么回事,那女生又说了一句什么,小也又说了小久一句,接着小久就抱着那个和他一起的男生踢向了小也,也许是无意的,也许是针对小也的朋友的,但小也怎么也不明白,无论踢得谁,他都是跟她过不去,回到家一脸委屈的样子,外婆和舅妈看了着实心疼问她原委,也不知道她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就将他的罪行一股脑全部倒出来,结果外婆一定要去小久家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平时两家关系都挺好的,只是因为这件事而变得冷淡起来。本来不是多大的事,但小时候的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可能只有关系很好的人才会心有不甘才会那么在乎吧。
终于,时光不再,升入了新的年级,调了新的班级,他们没有分到一起,只是隔了一个班的距离,每次上下楼小也都会经过小久的教室,所以他们也会经常碰到,但小也总会躲过小久的眼神不去看他,小也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他们认识,就这样彼此尴尬着,时间久了似乎也渐渐习惯了,似乎也忘记了他们有过那段很要好的日子。
几个春秋过去,之前的“黄毛”孩子已经成了一名外貌和性格都变化了的高中生,老天总是爱捉弄人,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下,随机抽取学生组班,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居然分到了一个班里,并且距离很近,是她后位的同位,眼神稍一瞥便能看到他,真的有些不可思议,但这个事实却是无法改变的。
第一面,他们面对面看了对方几秒,第二次碰见了,像没有看到一样迅速走开。第三次,他们照例像陌生人一样没有说话。小久倒是跟小也的同桌说的挺开的,嘻嘻哈哈的,小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守着自己的那片小天空,小久让小也的同桌帮他写作业,之前也写过,这次她却将此推给了小也,对小久说:“让小也帮你写吧”,同桌大概是觉得他们没有说过话,站在新同学的角度上,刻意拉近他们的距离吧。小久对小也说出了这几年来的第一句话,像讨好似的“你就帮我写吧,回头给你买糖吃。”小也笑而不语,虽然并不想帮他写,他们真的像商量好了一样,洞察力再好的人也绝不会想到他们很久以前便认识了,并且以前真的很好。现在大家都是新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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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由于离得近,再加上同桌的“搅合”,他们像新同学熟络了之后一样话多了起来,但再也不会提到从前,或许在他心里那段记忆早已模糊了,在她心里,过去一笔勾销了,谁能料到时间真的是个很伟大的东西。现在他会请教他语文和英语上的问题,字音、释义、读英语课文、单词……还会跟她开玩笑,和其他的同学融洽的在一起聊天、讲笑话、比智慧,高一这一学年又让她重新认识了他。小久的骨子里透着一股偏执、不易靠近、心思细腻,而小也本就与男生接触不多,对于大多数男生都是冷漠文静的也是不易靠近的。
进入高二,重新分了班级,小久开始问过小也选文还是选理,小也毫不犹豫地决定选文。小久也征询了小也的意见究竟选哪科,不过最后小久还是选择了理。这次他们决不会再分在一起了,开始碰见会笑着打个招呼,进入高二不久,小久找了一个女朋友,小也和以前的同学会经常看到他们腻歪在一起,小也不明白也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明明这跟小也没有关系,可她心里好像少了一块什么东西,小也自我解释是觉得他的改变让她失望了,毕竟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玩伴,以前包括谁喜欢她,他喜欢谁这类的小久都跟小也说过,而如今他们却连话也说不上了。他的外在还是很讨好许多女生的,每当有同学谈及他时,小也会像听一个不太熟悉的人的故事,她根本想不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后来,小久不知为何又调到了文科班,和小也邻班,大概他女朋友在那里吧,两三个月后,他们分手了,小也亦看不出他是怎么想的,表面上还是一副活力十足的样子,他们碰到,小也还是迅速离开假装没有看到,而每次只要碰到小也,无论她距离他多远,他总是回头看她一眼,而小也却不敢迎上他的目光,不是因为有什么愧疚或者尴尬,又后来,他好像又跟女朋友复合了,很甜蜜的样子。总之,她觉得这几年小久的变化真的很大,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天真淘气的小男孩了,他们一起停留在了那个孩童时代,现在却宛然是陌生人,从很久以前他们就分道扬镳了,只是命运狠狠地把他们拉在了一起,却只是让他们知道对方现在如何。该来的总会来,时间又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岁月里改变了许多东西,那是我们所不能掌控的。
未来还有多远,未来究竟会怎样,谁又能说的清呢?!曾经的山盟海誓又有几个人能坚持下去呢,那些看似天真可笑的举动实则都是我们青春一步步走来的垫脚石。
后记:写这篇故事的时候犹豫了很久,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写出来,毕竟已经过去了,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了,并且牵扯到一些个人隐私问题,但几次频繁地出现,让我不禁回想起了一幕幕,觉得这是少女时代留下的一些记忆吧,最后还是选择用笔记下来,无论怎样那些都曾与我有关过,不叹息青春走得太过匆忙,只留恋那时的纯真美好!
在写的过程中也中断过几次,觉得内容太过平淡,没什么大波大浪,别人也许会觉得没有太大意义,一次又一次地拿起笔写上三五句再放下,最后决定完成整个故事,画下一个完整的句号。
有的时候,你真的很偏激,想问题想得细致,有时候别人善意的举动你会拒之千里,因为你不容易相信别人,自我保护意识强,缺乏安全感,我们在一天天中长大,有些会随着心理的成熟而逐渐改变,有些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很怀念那些日子——人生中很纯粹的时光。
其实后来,我真的后悔了,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道歉的话,久而久之便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会慎重的选择,我不会再责备你!(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