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喜欢做梦
我自幼喜欢做梦——不切实际的梦,至今已过不惑,却愈加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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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从文革灾难之年过来的普通农村人,一生可能最喜欢做的梦就是衣食住行了。
留在大脑中最早、最深切、延续时间最长的梦当是“吃”。记得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农村粮食严重不能满足需要,合作社按照每户农民所挣的工分多少和家中孩子年龄大小计发口粮。那段恐怖的日子可以说是每天都度日如年。由于我的家中兄弟姊妹较多,分发到的粮食人均占有量更少,每天生活只吃两顿:一顿杂粮饭勉强吃饱,一顿糊糊或红薯汤充数。每天嘴中喊得最多的字是“饿”,大脑中想得最多的字是“吃”。在五年的小学生活中,我时时读书都在梦想:要是每天能吃三顿饭多好啊!
总算苍天有眼,农村土地下放到户,我也考进了初中的学堂。虽然每天读书起早摸黑往返要走三十多里山路,但至少一天可以吃三顿饭了,我也为此高兴了很长一段时间。随着初中学习生活的展开,班上两大阵营——街上人与农村人对立的情形日趋明显。中午饭都是每位同学从家中带来的,农村学生带来的都是素饭或者稀粥,街上学生带来的午饭丰富多彩,有我们这些农村孩子盼年盼月才可能尝到的肉食。也正因为“吃”的巨大差异,农村学生在那个时代始终是卑微的、遭人欺负的。老师和家长都用将来是选择吃饭还是吃肉、穿草鞋还是穿皮鞋来激励我们这些读书的孩子。也许是“吃”的原始欲望,也许是教育的作用,也许是等级的刺激,当年我们班直接考上高中的几个孩子全是农村娃。
随着农民生产生活积极性的进一步提高,到我读高中时节,家中已经有了少量的粮食结余,每天吃饱饭已经不再是让人担忧的话题。但城乡生活的巨大差异在我们这群住校学生每日的饭碗中表现非常明显:农村学生中午饭碗里是五分钱或一毛钱的素菜;街上学生则是三毛钱的猪肝或四毛钱的瘦肉。每天面对这样的情景,我心中总是这样憧憬着:要是将来哪一天我也能吃得这么好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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