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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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高飞,到天空的顶点;我要飞到无人能及的视界。飞得再累,不准自己跌坠,直到太阳就在我的指尖。”——题记
人家说“太阳最早照耀的地方,是东方的建塘,人间最殊尚的地方,是香格里拉。”虽无缘与这两个地方,但于三伏天的新疆之旅是在留下了独特的印记。
新疆之旅的一日,在乌克兰的领空上mh17被打了下来,突然微信qq上充满了留言“别坐飞机了”“坐火车吧”“赶紧从新疆回来吧”,我选择了忽视这些劝阻。一周后,莎车发生暴恐后,相同的劝阻传来。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朋友亲人的关心好像成了一种无言的要求,这种爱束缚了青春。青春不是该冒险吗?
在喀拉峻草原,家人认为骑马太危险,万一摔到怎么办?在短暂的妥协,坐到草原上,看了一会儿湛蓝的天空,听着远处的嘶鸣声,总觉得热血沸腾。私下偷偷地去问了骑马,在一个马夫的指导下,翻身跨上了马。那一瞬间天地好像都不同了,风吹乱了长发,混杂着清新的草味,马夫的手上布满了茧子,粗糙的手掌拉扯着缰绳,马儿的毛发凌乱着。夹紧马背,发出“俅俅”的声音,马儿随声奔跑。迷乱间,感觉浑身将要晃散架,只觉得想大叫,以往的一切压力都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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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终点,是一个大峡谷。将到悬崖,马儿却没有一丝减速的意思,仍保持的高速吓到了我,我往马夫处缩了缩。他一拉缰绳,马儿一声长啸,他仰头大笑,用带有口音的普通话对我说:“多刺激,年纪轻轻该冒险啊”我目光凝滞在峡谷里——雾霭缭绕,群山环抱,山花烂漫,一条碧蓝的水平添了清冷;哈萨克族是真正马背上的民族,孩子不会走便被抱在马背上,站在悬崖边,我问他这儿有多高,他似乎很不屑,“谁知道,几百米吧”,我又问“会摔死吗”,他笑了笑,“马是不会甩自己的主人的,何况,摔下去就摔吧,在这么美的地方飞翔而逝,命该如此”,突然间,我就好像畏手畏脚的懦夫在广阔的天地间自行惭愧。这么美的时光,这么美的地方中逝去,不好过在钢筋水泥的森林中苟且爬行一世?
不知道多久后,西边泛起了晚霞,天地顿时因他们而生色。处在高地,看着峡谷中的云,就像在天空飞翔一样。回途中,猛夹马背,马儿狂奔,我忍不住大叫“飞吧”。
回途的飞机上,我在写着这篇文章,想起了李娟在《我的阿勒泰》封面写的一句话“在大地深深的、深深的一处角落面对着这美好的事物,这一切将多么令他感到寂寞啊。”在决定去新疆后,听到的多为反对的声音,新疆,这古老的土地是寂寞的。而青春的天空中,我们都是寂寞的飞着,不要怕那片云彩,云彩上面是更美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