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缤纷
从教室出来,举步缓行,走在通往凉亭的路上,两旁一片“柳暗花明”。万绿丛中,散落着一些星星点点,零零碎碎的隐隐艳红,好像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万绿丛中一点红。”描述的,似乎就是这番含蓄的光景。
过了一会儿,那个小小的亭子——我的目的地,就在眼前了。其实它并不小,泛青的蓝瓦有股复古的典雅的味道,配上六根像是大理石做成的柱儿,便有些威严了。然而,它有个动听且意蕴深远的名儿——“思源”,的确是个好名儿,思来想去,还品出一番“忆苦思甜”的滋味来,而且有过之无不及。走过石铺的小径儿,感受着花草树木楼台亭榭的别样风情,蓦然回首,看见的是一片鲜黄嫩绿跳耀夺目的叶子,青翠欲滴。有人说它像象的大耳,有人说它像铁扇公主的扇子,各有其理,但我觉得它还像芭蕉,最像芭蕉,因为它有着芭蕉独特的神韵,那种超凡脱俗、赏心悦目的绿,似乎没有其它词儿能取而代之了。
再转过头来,便看见了两棵雪杉。雪杉层次分明,明亮处浅;阴暗处深;趋近时朦胧;稍远时深沉。因为叶太茂盛了,让人感觉连接着叶子的不是有力的枝条,而是沾上雪片的银绿蔓延开来而形成的。在阳光透射下,不难看出它的挺拔与魁梧,毕竟是杉树啊,改不了“外柔内刚”的本性,望着雪杉,不免联想翩翩:圣诞时来一场鹅毛大雪,摇动树干,顿时天花“乱坠”,分不明是叶还是雪,总之全都融入雪地里,难寻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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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树旁有一块巨石屹立在草地上,石头靠树的那一面是米黄色的,另一面则是浅灰色的。每个角度看都各不相同,我边走边看,别有情趣,那份“孤芳自赏”的欣喜,决不和“走马观花”一个含义。石头上还有一棵小松柏,刚毅的树干和强劲的枝条,“眉宇”之间透着英气,“眼角”之中闪着寒光,好一个英雄“小”汉。
不由得走上了艺术楼,又不由得想起了《草木集》中的一段:
“攀登高山,我自己小心地爬上,握持着低桠的细瘦的小枝;行走过长满青草,树叶轻拂着的小径;那里鹌鹑在麦田与树木之间鸣叫;那里蝙蝠在七月的黄昏中飞翔;那里巨大的金甲虫在黑夜中降落;那里溪水从老树根涌出流到草地上去。”
这样清丽绝美的风光,对照一下身边的小花小草,顿时逊色不少,因为在校园中,那份偶拾美景的心情,远要真切,远要享受。
步上第一级台阶,倒看到了石头后的一片“迷你竹林”,竹叶狭长,风轻吹就浑身乱颤,还好有竹托着,否则就成了绿色的蒲公英漫天轻舞。但竹还是有竹的淡雅清逸的“君子”风度,体积是小了点,可气质还是胜却俗花凡草无数。竹的风雅,本就是雅俗共赏的,何况不是一枝独秀,养眼又养神,真想折下一片来,收进同样清新的散文诗集里。可不是有一位乡土作家刘绍棠有写过嘛:“你折一枝,他折一枝,后边歇脚的人就不能看景了。”我便收了手,可竹的印象,呼之,不清晰;挥之,散不去。
我又迈了几级台阶,有一片褐红看不分明便走到稍近处。那“褐红”的,是几根直直的“杆子”,连着一大把叶儿,纵然已千疮百孔。但借着光看,叶密处,光点迷离,好像穿透了叶子;叶稀处,柔光从虫蛀孔里钻出,像萤流浮光,像星儿闪烁。这光,能化腐朽为神奇,这叶,丑也孔儿,美也孔儿。比起芭蕉的绿、青竹的秀,它哪敢相提并论,但这一把似褐似红的植物,怎一个“奇”字了得!
我一口气走到台阶尽头,一根小枝条儿拦了我的去路。我低头探究,只见它从石栏探出,轻碰着脚。这小枝从何而来?我俯着身子,靠着石栏,查查这“螳臂挡车”的原委。紧挨着石栏,一片绿色像静止不动的浪花儿,有波峰有浪谷,轻风一吹,细长而美丽的枝条优雅得像花影摇曳。枝儿缤纷繁杂,也有几株脱颖而出的,弯着腰儿,微卷的绿叶含蓄地收缩着,犹如傲气十足的鹤望兰。
“风光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品着盈眼余香,来不及再观望一番,匆匆步下台阶,合上笔记。
一夜过去了,似乎只是记得:那一角,花语缤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