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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的床幔告诉我我又做梦了

时间: 2020-05-21 | 投稿

夜晚的月色朦胧,阵阵花香幽幽袭来,令人恍若置身于仙境之中。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声响来惊破这死亡般的静谧。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喀嗒喀嗒的声响,声响似乎是从街那头朝我这边来的。我想这或许是交响乐队的响板声。

不到一分钟,一具又高又大的骷髅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穿着一件既破烂又腐臭的寿衣,这寿衣的碎片正好在肋骨两旁拍打。两个胳膊总是与他两侧的肋骨撞在一起,发出喀嗒喀嗒的声响。而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大摇大摆的从我的身边走过。我实在被这景象吓呆了!

我吓得抱着身子蹲在地上发抖,而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不过汗水却一点点浸到我的衣服里,额头上的汗水也被微风吹的刺骨。当我惊魂未定,还没来得及仔细探查这个‘活动骷髅’的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我又听到一阵喀嗒喀嗒的声响——还是刚才的‘活动骷髅’!

我不敢低头,更不敢抬头看他。我努力克制发抖的身体。可当他走过我i身边时,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弯下腰,用他那凸出的牙齿想我露出一个他自认为友好的微笑。或许是出于条件反射,也或许是吓傻了,还可能是出于内心的善良,反正我也冲她一笑。亮出我的16颗牙齿。他怔怔的看着我,大约两分钟。然后从身上的寿衣口袋里拿出一件细小的东西递在我面前,他说:“朋友,请你用这根细线把他拴在原来的位置,好吗?”说完,他指着从上往下数的第三根肋骨。

他说话发出刺耳的嚓嚓声,令我全身痉挛,哪怕是他极为表现出友好——用他那凸出的牙齿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可这位身上缺少了必要的肌肉和皮肤,使他的表情显得极其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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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没有恶意的啊!”我心里想着。变接过细线站了起来,以方便拴肋骨。不过,我想最好不要跟他攀谈,我还未跟一具‘活动骷髅’说过话呢!

“要是有一截银线来拴牢,不仅经久耐用,看起来也体面些,对吗?”我没有料到他会再次开口,竟怀着受宠若惊的口吻说:“是!是的!你说得对!”

“都怪自己那群不孝的子孙们的冷漠与疏忽!让我如此丢人现眼!”

“你真让我感到吃惊,为什么要这样说?”

“你看看,看看我这身衣服,真是褴褛一片,破旧不堪。太糟糕了!

“冷静点!”我说:“那的确糟透了。可我没想到你会对这些身外之物这么在乎。”

“我当然在乎。可以这样说,我的尊严,舒适,一切都被毁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打扰你,我给你说说我的处境。”这个可怜的‘活骷髅’说。他从我手中拿过细线,胡乱的拴在一起,似乎要为下面的谈话扫去打扰。

“请将下去吧”我说。

“我住在一个贫民窟。从30年前,我第一次住到那儿到现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三十年前,那儿四处轻风拂面,花香沁人心脾,高大的树木直插云霄,和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私语;松鼠上的小松鼠在我们头顶欢呼跳跃,甚至还围着我们载歌载舞;鸟儿们为其伴乐。啊!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快乐!我的儿子也似乎没有对我安息的另一个世界敷衍了事,他经常维修保持了外观的清爽整洁。但那美好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的孙子早已把我忘却了。我的孙子现在就住在我当年幸幸苦苦用自己的血汗钱建起的堂皇大屋,却任凭我的墓碑没精打采地垂下它沉重的脑袋,没有体面可言。那些赏心悦目的东西都已经荡然无存——花儿,松树,和风,小松鼠以及鸟儿们。现在我的居住地凋敝荒凉可在三十年前,那可是本城里最显赫的家族成员才有资格进来的啊!可现在那儿肮脏破败,是个十足的乱坟岗。唯一的用处是招来人们的挖苦嘲笑而已。也许你不明白,我们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我的孙子就住在城里不远,他肆意挥霍我幸幸苦苦赚来的钱,而我只能待在一个乱坟岗里长眠,还要日夜受尸虫的撕咬。我本来想迁居到树林里,哪怕荒无人烟,也比在这儿好。可是现在哪儿还有树林?活着的人止不住不断开发不断获取暴利的想法,大量的土地被开发。当初还充满勃勃生机的土地被铲平,取而代之的是挺拔但冰冷的高楼大厦。”

我陷入思索中。“噢!我的天啊!”他突然惊呼道。

“怎么了?”我又重回现实中。

他指着乱坟岗所在的方向说:“现在,你们连那如此破败的地方也不放过了吗?”我眯着眼睛,将远方看得仔细点。大型的铲土机把坟包铲塌,再从上面开过去,只留下有巨大车轮印的平地。

“我要快点回去,抢救我唯一的财产,那个日夜陪伴在我身边的棺材!善良的小姐,很高兴你安静的听完我的唠叨,十分谢谢你。我要告辞了,再见。”说完便消失在暮色中。

我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渐渐的天色变白,雄鸡一歌,我脑袋一晕便闭上了眼。

待头脑清醒,再重新睁眼,那里还是原来的大街,头顶上的床幔告诉我我又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