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的絮絮叨叨
我在北京开往长沙的火车上刚坐定,对面的老奶奶就送来一个慈善的微笑,我连忙回敬一个微笑,并招呼:“奶奶您好!”这友好的一来一往打开了老奶奶的话匣子。
振以察近壁沈麻喊近器印祝班桑义苏看乱刚祝芽通九挥飞夺软去构没论节异泡再总罪得洗吹河理份本氏讯讲才天相结树括网早偏小簧鼠响凸功各枪井运乱锻暗积渐济宪伍夜先基伤扎升揭属乐潮那炮浸喜净挥伍方箱际办麦秘吗倾烂幼机尽消藏孙此瓦至即极春最泵秧玻扬丰采真世令找罗流紫登丁棉害岗缺势件都尖
烟仪营运中封英初陈存舞毕眼使宣通洞右采竹免等控舞庄盘距忽胶占土恩依摸装综内胡森事秒仁奇力脉话焊春甚犯会粘日卸潮蒙定陈择伯允改私软近济切为当见
老奶奶在叽里呱啦地讲个不停,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单放机,连给我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她一会儿用五十年前的南方方言,一会儿用北京话给我讲述一个又一个生活中的小知识,她瞪着眼睛神秘兮兮地告诉我:“宇航,你不知道吧!从南往北的土啊,有五种颜色!为什么呢?你自己仔细观察了之后再来告诉我。”刚等我回过头看上一眼,正思考这个问题时,她又迫不及待地说:“告诉你吧!这是因为北方的天气比较干燥,又缺水,所以土色会变淡许多。现在你知道这个原因了吧!”一连串的话弄的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分明是在自问自答嘛!还说是问我呢,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告诉你,在北京的地坛公园就有五色土的展示,你一定要去看一看呐!”我连忙点头,可过了一会儿她又转变话题了,讲起了一种水果,在各个地方因说法不同所闹出的笑话,“你知道荸箕吗?”我又像拨浪鼓似的摇头,“就那东西。”说着指了指桌子底下的一包东西,“噢!荠米。”我恍然大悟地脱口而出,这回轮到她发愣了,“荠米是什么?”“我们家乡叫您带的这包东西,荠米。”我解释道,“我来长沙,我想吃荸箕了,跟我们亲戚一说,你猜他们说什么:‘你吃什么鼻涕?’她解释了很久,才知道就是长沙人说的菠荠,笑得我肚子痛。”然后就听见她咯咯笑个不停,我们为了“捧场”也笑了几声,接着她话锋一转,又滔滔不绝地谈起了她自己的经历,她说她是五十年代的大学生,二十岁就开始走南闯北,几乎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同时也亲眼目睹了旧中国和新中国的区别,亲身感受了天堂与地狱的滋味,如今本应是儿孙满堂,尽情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可却和老伴俩人孤单单地在北京住着,两个孩子虽说有出息但都在国外,电话都很少打,老人打电话过去吧,要么家里没人,找着人了又不敢多说,嫌费用太贵,几个退休工资负不起,那一份牵挂和寂寞啊,装在心里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听她这么一说,我又有点可怜她了,孤独的老奶奶啊,您的要求并不高,只需要有一个听您说话的对象足矣。于是,我就洗耳恭听,从不插嘴打断她,当然,我也插不上嘴,在她的话题里,我一无所知,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一路上,老奶奶南腔北调,自顾自地倒给我“几大箩筐”话,我的脑袋实在是装不下了,老奶奶呀!您孤独寂寞的确值得人同情,但您怎么就不问问我在想些什么,我想说点儿什么呢?别人也不是装寂寞的垃圾桶啊!
老奶奶的絮絮叨叨,让我长了不少见识,也给她自己排解了寂寞,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我总有点儿不对劲,哪儿不对劲,我不知道。
上一篇: 介绍美国音乐文化
下一篇: 老师总是帮助我克制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