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茶小记
天气预报说今天的温度是25—34度,看来威力不小,但我还有兴致勃地跟着妈妈上山摘茶去了。
到了茶山,我被这一片碧绿的茶树吓呆了:一层层整齐的梯田里站满了茶树,它们被剃得平平的,似一条条绿色的小道围着山腰蜿蜒了下去。要多少人才能摘完啊?我问自己。不一会儿,摘茶的人陆续来了,其中中青年妇女居多,因为是暑假,所有不少小孩也来凑热闹了,连我的好朋友宋美也来了。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来了几个老婆婆,六七岁左右,穿着朴素,蹒跚地走来,说话呢总是慢吞吞的,明显地思维迟钝了。这么大年纪了,天又这么热,她们为什么还要来摘茶呢?
开始摘了,离我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老婆婆,她衣衫褴褛,还穿着旧式的斜襟长衣,深蓝的布料已洗得有些发白,袖肘上打了好几个粗糙的补丁。她佝偻着背,几乎全白的头发在脑后草草地挽了个髻,一部分没被束住的头发在风中无精打采地伸着懒腰;她的脸啊,瘦得皮包着骨头了,黑黄的皮肤上却又全是一道道沟沟壑壑。她腰上围着一个小茶篓,因为是眼神不好吧,眼睛离茶树很近,看准了一个茶芽,就用右手小心地摘下,然后放在左手心里。她眯着眼,吃力地寻找着,摘几下就得抬一下头,揉揉眼,用手捶捶腰,接着又继续摘。我摘茶的速度已经是相当慢了,但这位老婆婆比我更差劲,她哪像是摘茶啊,比绣花还费工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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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午了,此时已是烈日炎炎,大地被阳光炙烤得发烫了。我和妈妈准备回家吃饭了。妈妈好心地提醒老婆婆也回家吃饭了。老婆婆让我们先回,她呆会再回家吃。尽管有些累,但为了多挣些零花钱,三下五除二吃完午饭后我又回到了茶山。茶山人的人已回去得差不多了,我在一棵树下看见了那位老婆婆。那是一棵不大的树,树荫只有一把伞那么大。老婆婆坐在树上,小腿以下被一大片阳光放肆地烤着。老婆婆疲倦地靠着树,手里拿着一块饼干,嘴里正吃力地嚼着,嚼几下就慢慢地咽了下去。这么热的天,没有水,这饼干吃起来是什么味啊?我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好像塞着土块,特别难受……
后来,从妈妈与别人谈话中我知道,那个婆婆姓李,老伴死得早,留下两个未成年的儿子。李婆婆又当爹又当妈把孩子抚养大了,大儿子上了大学,毕业后在城里安了家,偶尔会给她一些零花钱,但说工作忙,所以回来的次数很少。小儿子声称吃在他家,住在他家,堂而皇之地要求婆婆把所有的钱交给他“保管”。身上没有了一分钱,还经常受儿子的气,婆婆没办法,只好在自己老年时也像年轻人一样出来摘茶挣点买盐的钱。
望着李婆婆在烈日下摘茶的那佝偻的身影,我心情很复杂,我多么希望老婆婆的儿子们能来看看自己母亲摘茶的情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