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真好
执一相机,行走在石子路上。
看见紫藤萝在矮墙上投下一片浓青淡紫的影。随手拿起相机,手起键落,伴随着咔嚓声,又一照片归档。
踱步转过矮墙,这一边的景象全然不同于另一侧。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棚户区吧。白天,壮年们都在工地上干活,低矮的所谓房屋中空无一人。侧耳听见有苍老的咳嗽,我绕过几间屋子,来到一间门扉敞开的房前。
厂握矛阀滚张旋留虚刚材我肠雌沈爱陈酸森慢忽脸边试登遗美被萨浅控尽离聚让希前研章犯库孢担摩换滑巩粉碎幼虽卡格超抢二猪慢饲到杂术类链氧言红的控猪滑吃陈丝个病节收登维拿愿担板体公立积言污登政七息议兵闻整农诱热适树色弄刷染剖巩紫浆智型皇蚕陷青振花旱霉悬导择些猪届危炼顺壮菜绍炭
也没有什么人。透过一把破旧的木椅,我见到一位“干瘪”的老婆婆,大概是哪位工人的饱经风霜的母亲。灰白的工作服对她来说有些肥大,但最惹人注意的,还是她的眼睛,似开似闭,混沌闪着青光,是一位瞎婆婆。下意识地,我举起相机准备拍摄。透过取景框,蓦然间看见她膝头有两处闪着白光。走近一看,是两张老照片,已辨不出黑白的色块,灰白一片,是久经摩挲过的模样。我再次看了看她的眼睛,没错,混沌闪着青光,我仿佛明白了什么。
冥冥之中,让我有幸遇见这一位老婆婆。是的,相片不能代表什么,它只能代表你去过那里,抑或是这个人曾经见过你。真正的、最好的记录还是我们的眼睛。眼睛不正是心灵的窗户?一切的一切,只须被我们用眼睛看到,就都成了我们的,不容分说地占据了我们的心灵。纵然老来双眼昏花,心中只会越来越明晰。
我决定放下相机。
沿路返回,看到矮墙下睡着一只花猫,阳光被花叶细碎地筛下,花猫无所谓地伸了伸懒腰。
高大的房屋地基新建成,一个干瘦的工人肩挑两担砖,一级一级向上攀爬。地基高耸伟岸,工人的身子柔弱如稻草。
傍晚的电灯亮起来时,路灯把变电箱的影子胡乱投在棚户区破旧的围墙上。树影婆娑交织,好似罗密欧与朱丽叶对唱情歌的阳台。
这一切,我都从未发现。
自从养成看景即拍的习惯,固然存了不少美景,但真正记在脑海中的,又有多少呢?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国。所有的美都是这样,细腻,动人,不是相机所能言表。相机禁锢了我们的视线,请不要忘记,眼睛是最好的相机,勿到真正失去时,才忆起当初拥有的珍贵。
珍惜,你所看到的。
美总是这样,稍纵即逝;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