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渡
一个人,应当是蔓延在草原上随风起舞的韵律,亦或是一匹染了胭脂的若水,流连波转,无一抹静的姿态。正如北岛先生所言:“在没有英雄的时代,我只想当一个人。”
在这人世间,有些路是非要一个人单独去面对的。每一条走过来的路,都有不得不这样跋涉的理由,都有不得不这样选择的方向。即使我与我的灵魂相距如此之远,而我的存在却如此真实。
萧红,那抹呼兰河畔落寞的红。她的一生绝不说得上是热闹的,流浪时,饥寒交迫下她把甚至想偷隔壁面包圈的念头写进文章里,又痛苦地剖析自己的“堕落”。得到一个饺子的兴奋,独自走在冬日大街的落寂,春日里洗洋芋的欢喜,她将这些走投无路的绝望、形影不离的孤独感、细微的些许感动,纷纷诉诸笔端,读之如见当时景,柔弱的身躯里风骨弥坚。虽默默承受这暗黑漫长之路,她却从未割舍过对故乡的热爱,她将痛苦淬炼,将热爱凝聚,写下著名的《生死场》。
萧红在生死场中说:是山么,是山你就高高的!是河么,是河你就长长的!她从不叩问命运,仅凭单手只笔,以满腔的热爱,对抗命运的孤独。
心之何如,有似万丈迷津,遥横亘千里,其中并无舟子可以渡人,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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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缠树上,树立藤上,枝头吐绿,树倒了呢?找不到另一颗能缠的树,只会在尘埃中埋葬生命。这是藤的悲哀,也是无数“藤人”一族的悲哀。生活在这个世界而不知其要义,如同身处巨大的图书馆却不阅读书籍。那么,你还在等待什么?要知道,戈多如今还未等到答案。与其等待别人的搀扶和指引,不如自己动手,自渡才是要义。
三毛曾说:如果有来生,我愿做一颗大树,从不依靠,从不寻找,是啊,在风雨中成长,静默安详,总有一天,会撑起一片阴凉。
每一个独特的个体在与外界融合的过程中总是寒气逼人的,你大可像鲁迅般感慨“唯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然而若能在自渡、体悟一切之后对生命有所润色,在心灵留下修饰的痕迹,方可成就一身,拨云见日。
唯有自渡,才能渡过心中的万丈迷津。才能闲听花落,坐看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