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夏末的时光
又是一年夏天。
这个夏天还未到闷热的时节,显得有些苍茫。校园是城的樱花树被夏季凉爽的风拾了一季花雨。那是谁在吟唱?有点落寞的气味飘进骨子里。
上个夏天,确切地说是高一新生进校的那个夏天。夏末的阳光依旧充足地照耀每个阴暗的角落。连那颗中考失利的心也感觉到突然的明媚。知道要军训一个星期,小小的心耐不住寂寞,渴望有阳光的洗礼。
把床铺好后,疲惫的身体躺在床上,享受傍晚黄昏后少有的宁静。一百多人的大寝室,今天也许是最清静的一天吧!
那个教官,叫郝浪。
憨厚的脸庞上是黝黑的一片,却有双坚毅的眼睛。个头不高,军帽时不时地被他抬起,又端正的放下。是的,天气很热,每个人的眉眼都紧皱着,仿佛在窥探什么。当地他说他叫郝浪时,我们就在起哄,笑着说为什么不叫“好”帅呢?他说,因为队里有个踢球的人已经叫郝帅了。然后有一种笑容,似乎有些尴尬,似乎有什么奇妙的东西我不能领会。他单纯的脸上也会有复杂的笑容。
开始上课,他故意提高的声调和正规的动作颇有些威严。一个新兵要带一个刚组建的班,我不知道他是用怎样的勇气来接这个任务。休息时,他把他的水给了我们班的几个男生,自己却没有说过一个渴字。是别班的教官半玩笑半掺和一些责备的语气说:“他把他的水给了你们,现在渴得向我们讨水喝呢!”原来,他这么憨厚。我和几个同学倒了一杯水端过去给他,他说了句谢谢后,一口气喝完了。此时,他脸上露出笑容,天真纯洁。
这个闷热的夏末,在我们的抱怨中下了一场小雨。说小也不小,细细斜斜的雨丝湿润了流海、湿润了睫毛、湿润了尘埃。大家仍在雨中机械地重复着单一的动作。他的声线拉得很长很长,能让我们听得清楚每一个字。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感觉,单薄的T恤贴到了后背,凉凉的,旁边的桃花在雨中洗涤,我们的心也在雨中涤荡。终于,大雨降临,我们很多个班一同躲进了体育馆。原本空无一人,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得那么真切的体育馆。此时,却人群密集,教官们的声音在上空飘荡,有些分辨不清。不过我突然很佩服自己能够坚持下来。真的,有一点小小的自豪感开始滋生,温暖了身上的汗水。
第四天,相比第一天的集合已经适应了很多。第一天时,才开始集合就训练立正稍息等乏味的动作。像一群孤雁聚集,完成单飞的动作。太阳镣烤着我的意志力,口里异常干涩。头有点昏,身体软弱无力,有点想趴下的念头。旁边的女孩先倒了,我却假装坚强地扶着她去了医务室。班主任发现了我的异常,关心地说“如果坚持不了,就请假吧,我会去跟教官解释”。头上、脸上依旧渗出微微的汗水,但我摇了摇头说,我能坚持。
强烈的阳光似乎已不可怕,那时我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感觉到了社会里还未丧失的好。此时,第四天,快要接近尾声,有些不舍。我从刚开始时的被迫习惯,变成了已经习惯,一切却又要流走,像手中的沙粒般滑落。而我,无力去挽留什么。
会操那天,平时憨厚的教官表情严肃,有些滑稽。他一直玩着手指,这是紧张的体现。他告诉我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战胜了自己”。于是,小小的我们的心也想努力越超自己。开始时,后排的男生们,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脸,脸上透露出我们这个年纪本不该拥有的严肃。我们终于超常发挥。当整齐的步调踏出来时,这一声声震撼了我的心;当一个个整齐的动作如排山倒海之势袭来时,阳光分外明媚。纵使,那个小小的错误造成的遗憾也依然减不短我们兴奋的心情。教官开心地说:“谢谢你们”。我们明白,这是一个新兵的心声。我们也说了一句谢谢。大家都笑了,为了定格在记忆中的最后一瞬是开心的笑脸。
那年夏天,那次军训,让我们稚嫩的笑脸也流着汗水;那年夏天,那次军训,让我们的坚强停留在眼角;那年夏天,那次军训,让我们稚气未脱的心飞速成长。那个洒下汗水的体育场,我们滴落的汗珠是否已滋生出坚韧的花?那个阴雨天气的体育馆,我们训练的号声和冰凉雨水化作的蒸气是否不在萦绕?那棵陪伴我们一路历程被披满尘土的桃树,我们的笑脸是否使它开出了那样的花?
现在,夏至。只是那段军训时期让我成长了不少,很怀念。幽幽的湖水也能激起心中的涟漪。轻轻地、柔柔地,就像那段记忆,不曾脱离脑海。那是记忆和时光织就的网,网住了视线,网住了天空,网住了思绪。时间也在剥削这静得可怜的记忆。让我用笔记下这些,提醒自己不要遗忘。那一段夏末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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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依旧还在,只是无人欣赏。布满尘埃、追忆似水,一点点蒸发、一点点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