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的风景
我,或许从来没向往过悠闲自得、细水长流的生活,因为我喜欢轰轰烈烈的过日子。但是,自从去过那里之后,我开始心生向往。
暮色中的农村是静谧的。天边还有一抹天空无论如何也无法渗透的晚霞,还有平静的似乎静止的湖面、岸上星星点点的绿草与水牛的蹄印。这些景致一起融进了我的视线,构成了一幅和谐的温暖画面。我站在堤上往下望去,一座座红砖瓦片搭成的房子,参差不齐的懒懒的立着。每座房子前都有一块田地,还有鸡鸭在周围来回踱步。房子上的烟囱冒出一缕又一缕的白烟,老远就闻到了饭菜与柴火混在一起的专属农村的味道。
一个村子就这样慢慢静溺在鲜艳而又不招摇的红霞中,等待着夜晚的降临,在等待中慢慢睡去……
我不懂农村与城市在深层次中的区别,也不懂他们所代表的精神有什么不同。我只懂我心的感受,那种直刺心脏的痛感,似乎为我沉闷已久的心打开了另一扇大门。
我想任何一个在喧嚣中浸泡久了的人都会与我有同样的感受,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或许这便是古代那些文学家和诗人所追求的隐居生活吧。
那里不只景美,真正打动我的,是景,也是人。
淳朴厚实,是我对农村人的第一印象,那一双双被茧覆盖的泛黄的大手,便是农村人的标志。他们不会像城里人因为不小心被踩了一脚这一类小事而大打出手,他们也不会为了得到什么好处而对别人阿谀奉承。他们脸上只有憨厚的笑容,也正是这种笑容让我心里无比踏实。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就离开了那个地方,早晨的农村与傍晚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一轮红日从树杈升到了树端,最后跳上天空。那流淌着蓝色的天空敞开怀抱,接纳了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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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又开始,又将是一个循环。
然而这循环里没有我。我离去,便不再属于这里。——真正能够经得起这时间的循环的考验的,除了那天空,那日光,那湖水,那村庄,那房子,还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