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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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一下,枯坐在斑驳的老藤椅上,任凭苍白的月光穿过窗台,伴随着十二声钟响,在你的身上游荡……。目光凝视着不远处的破旧座钟,紧绷的发条转动着指针,残忍而又无情的切断你纤细的生命线。你可以轻易的感觉到时间的沙在你的指尖划过,被莫名的微风吹向远方……。
喜欢这种感觉,陌生而又熟悉……
我总是在想,与我隔绝数千光阴的他是否也在坐着相同的事,是否会在月色的光辉下沉沉入睡,在半夜醒来一个人憔悴,是否也会从无奈的叹息中透出一种伤悲,是否深深眷恋夜的美,是否在逝去的刹那留下无尽的悔……。
一架银灰的钢琴,在灯光的笼罩下发出异样的光辉。翻开琴盖,黑与白和谐的错落在眼前。那一个个琴键,是不是一个个老去的灵魂?那一声声完美的音符,是否是他们一次次无奈的叹息?是否,弹奏钢琴的我们,会懂得那灵魂中的不屈,灵魂的骄傲,灵魂中的忏悔……
也许,作为弹奏者的我们能看到那些倔强的灵魂半跪在神的面前,祈求宽恕。亦或者,真正需要救赎的,是我们?
旋律在继续,我却陷入了沉思。是否真的有这样一幅场景么?大门半掩,黑色的玻璃反射着霓虹灯的斑斓,一群老人高举着酒杯,挥舞着枯木般的手臂,癫狂的喊着“为明天干杯”。醉生梦死的他们是否知道,他们已没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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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幻想么?或许早已成了现实。
我的思想被困在了一个小屋里。小屋里什么也没有,唯一的颜色只有空白……那个纯白的正方体,正是我真实的写照,也许暮年的我会和那些人一样,过着看似充实,实则无比空虚的生活吧……但这绝不是我所憧憬的。我想要的,是在弥留之际,能感觉到灵魂在旋转,上升……哪怕只有一瞬,我同样会为此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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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荒诞,或者会使你不屑的冷笑,但这又何妨?我不是为你们而活,我活着只为我自己。我的目光,始终定格在天空,那遥远的星辰。我的悲观即使染黑了整个天空,也染不黑那骄傲的芒。即使我的人生如天空般充满黑暗,我也会成为那指引方向的微弱的光。这是我的骄傲,你们不懂。
我幻想,我是蝴蝶,在昏黄遍布枝头的时代,如同落叶般纷飞,在半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最后落入大地,在不知不觉中腐朽……我想化茧为蝶,就像他一样,在不属于他的时代凝结,升华,最终成为耀眼的太阳。
我的年华,在凋零中燃烧,在老去中升华。我,是刹那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