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黄昏
我喜欢一个人独享黄昏。在那时,周围的一切,不过是点缀夕阳的风景;在那时,什么都可以想,抑或是什么都不想,站在路边的空旷处,静对夕阳。
渐渐的,我的眼中就只剩下那轮凄美的落日。我彷徨着,开始疏远它,淡忘它,可是我却忘了——其实,它一直是在我的心中。我迷茫着自己对于落日的“情有独钟”。我就是它啊!
夜幕中,望着自己细长的身影在路上徘徊,我的鼻子酸了一下,回去后,我还不是孤身一人?不知道是不是看多了落日,我好像变得特别地多愁善感。家,这个名词让我觉得陌生,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外婆,曾经多么温暖的一个词啊,可是不知何时却跟“冷漠”划上了等号。
父母的忙碌,使我只能和外婆住在一起。可为什么,每次和她在一起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是叮咛,嘱咐,抑或是关心?我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她不在意我,不爱我,厌恶我,甚至不屑了解一切有关于我的事。而那时的我一直是个倔强的人,我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要证明自己,让她知道她的荒谬,无知,愚昧,一切的一切……
可人生却总是那么的戏剧性,当我转身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的时候却发现一切早已难以回头。我不知道是命中注定还是什么,我懂得的仅仅只有悔恨,可悔恨到底有什么用?正如李汉荣说:“旭日一转身变成落日,青丝一转身变成白发,爱情一转身变成婚姻……”当一切过去的时候,说什么也无益。
愚昧,平庸,贫穷几乎所有的这一切造就了她平庸的生命,至少在我认为这就是她。可就是这样的她,赢得的却是全村人的赞赏。即便如此,我还是讨厌她,讨厌这个破坏我妈妈幸福的她,讨厌这个身上泛着烟味的她,讨厌这个满口脏话的她,只要是关于她的一切我都讨厌,只因我不爱她。
在我隐约的记忆里,却唯独记住了那一天。那天的她,不像她,过分的温柔,过分的慈祥,让我觉得这才是我梦想中应有的外婆——温柔、慈祥、和蔼。似乎这一切都预示着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她领着我来到喧嚣的市集,拿出她曾经藏着掖着的钱袋,和我穿行在一个个店铺中。挑了一件又一件的礼物,有些甚至对于那时的我来说还显得太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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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外婆蹲下她羸弱的身子,用她那双粗糙的双手抚着我的头,用她一成不变的嗓音对我说:“囡囡,也许你一直觉得外婆重男轻女,但你不知道,外婆真的是为你好,外婆知道你现在不能听懂我的话。外婆只要你记住:凡事不要太任性,要懂得容忍……”
我不知道她还说了什么,只记得我一脸茫然地瞅着她,却未对她露出一丝笑意。
当你离开我的时候,总感觉心间缺了一样什么东西。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随着时间地推移,我知道了,对你的思念也愈发深刻。
如今,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了不因我的固执而吃亏,为了从小锻炼我的忍耐力。可为什么你一直都不说,为什么只有你愿意毫无怨言的接受我的误解,为什么你宁愿付出自己的所有。而当我想要给你一个大大的微笑时,你又在何方?
你生命中的温暖就那么多,你全部给了我,但我却从不理解你。当我发现时,你已经离开我,你叫我以后怎么再对别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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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也有一个笑容出现在我生命里,最后还是如雾霭般消散,而这个笑容就成为我心中深深埋藏的一道鸿沟,难以跨越。
西沉的落日带不走我的落寞,我能做的还有什么。愧疚?歉意?算得了什么,能使你生还?我只能用我幼稚的文笔表现我对您至深的怀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