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情思
纠结于如今的生活而无法自拔,却发现岁月早已潮湿我的记忆,周围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我仿佛被丢到一个被遗忘的小岛。隐约间我又见微光,发现那微光来自故乡,在我茫然时总能将我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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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县城两小时车程的大山里,有我的故乡,那座老房承载着我许多依稀而又不真切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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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回故乡时,发现这刻上岁月年轮的老屋竟给我一种莫名归依之感,而且我还惊异于在这繁华喧闹、城乡不断高速发展的今天,果真还有这样一处“物是”的地方,只可惜这世上多是物非人也非。
记忆中的我呆坐在老屋里,观详着墙上的斑驳的剪贴画,爷爷是抽着旱烟走出来的,他那薰黑的烟杆如这房内的门柱一般。爷爷不善言语,但总能在与父亲攀谈间逐渐舒展神情。即使是年迈,即使是独居,眉宇间透露出的是一股英气和一股不服老的傲气。爷爷的腰未随岁月而弯下,即使肩上挑着很重的木桶也不会弯下。爷爷自有他的消遣;他会在看新闻时向旁人解析时事;他会坐在门前望着大山,眼神也如大山般空阔寥远;他会绕过大山迎接我们一行人;他会与父亲促膝谈心。在我眼里,我望着的屋中人,永远不会老去。
奶奶的厨艺一般,但屋前的桂花树能成为奶奶佳肴的源泉。记忆中桂花开时,风吹动,花香拂人,人站在树底下,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桂花。即使心中有再大的忧怨,也随着花香和风缕缕飘散走远。奶奶做的桂花馅汤圆是我永远的怀念,以至于今日我再见到此物,也要尝一日。是的,一口就够了,我不是要吃它,我是借它以勾起我对故乡的缕缕情思。在我眼里,我望着的屋前树,永远不会凋零。
还有很多的事物让我留连,那屋中人,屋前树,屋后石塘,屋顶瓦檐,檐边燕窝,那在老屋的段段经历,让我无论在灰心、颓丧还是成功、激昂时,都能在那种归依感中得到慰藉与清醒。原来也有一段岁月,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被篆刻,才能熟练到永不忘却。
在如今快节奏的生活中,人们追名逐利中忘却了自己的本真,也许吧,人们都该回一趟自己的老家,再回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地方,踏踏那片熟悉的土地,听听那声声熟悉的鸟鸣,这样,鸢飞戾天者就能平息追逐功名利禄的心,经纶事务者也能停下脚步,去重新抬回人生中已错过的东西。
我真庆幸这世上也有时间不曾流逝之地,伴着我的回忆永不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