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云上
种子从梦中醒来,湿润的土壤掩着它的身体,它开始向下扎根。
妈妈,这是什么啊?稚嫩的童声从高处传来,种子没有理会,继续忙碌着生根。这是白桦的种子,它是从云上飞下来的!我才不信,爸爸呢,我问他去!种子对这有些漫长的停顿感到诧异,但它仍专心于自己的工作。
爸爸也到了云上去了。这些种子说不定就是他的礼物。那,我还能见到他吗?这又是一个较长的停顿,之后,一个女声带着些许的哭腔回答,如果你也能成为一个优秀的警察,一定能在云上见到他的,妈妈,你的嗓子哑了。没事,我喝点水就好了。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那种子长成了一个不算太高的大树,树干上带着黑色的伤疤。声音传来,它沉默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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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校的那些人,真是势利,不就是城里的吗,有什么了不起!昔日的童声变成了翩翩少年的愤恨之声,树深知少年还没有成熟,它自己还是哥苗时也曾这样的抱怨过天气与风。别打了,歇一会儿,沙袋都快把树枝压断了。树听着这声音,才记起来一直压着它枝条的这个异物。它挣扎了一下,却摆脱不掉,就又恢复了平静。
来,我给你取点桦树汁降降火。啪的一声,它最粗的枝条断了。一阵痛苦袭来,它隐忍着,依然沉默。
又过来几十年,树已记不清自己落叶了多少次,散尽了多少果实。它已无力再向下扎根,只想把这最后的一批果实养好。
不远处传来淡淡的香,已经老态的那个女声,正和其他几个声音交谈。你真不幸,先死了丈夫,现在,唯一的儿子也没了。他还有一个儿子,媳妇也死了,你自己怎么拉扯大呀!那些声音七嘴八舌地说着。终于,已经有些颤抖的女声响起。人都死了,还说什么!这树砍了吧!免得之后又想起来……大不了再种一颗。
树依然沉默着,它还记得昨夜那女声靠在它树干上的泣不成声,今天,她却要砍倒它。发出这声音的一定是个奇怪的生物,树想,现在它也到了云上去了,它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也许它还会遇见那孩子和他口中的爸爸,谁知道呢?
种子从梦中醒来,湿润的土壤中掩着它的身体,它开始向下扎根。
奶奶,这是什么?一个智能的童声传来。回答他的是一个有些力不从心的声音,这是白桦的种子,从云上飞下来的,是你的爷爷,爸爸妈妈送来了礼物。你以后要当个警察,这样,你也会到云上去,和他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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