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与昭君
暮色苍茫,我,男装骑服,持剑而立;你,信手弄弦,长裙曳地。一个因失望而出国,一个缘无奈而离乡,只因心存众生、心系天下,于后世眼中,你我皆为傲然于苍茫之中的奇葩。一千九百二十七年,不过是时间的距离,隔不开我们彼此契合的心灵。
初相遇,没有神话那般奇美。
我看见你;你,看着他们:
他们听,只听这《五更哀怨曲》:相思泪满襟,薄命无佳姻。
他们看,只看那:冷雨落花,狂风飞沙。
他们叹,只叹你:胡地无亲,哀弦至今。
你嘴角微扬,嗤笑他们的幽愁之语:“我也曾叹人生皆有定,可这有定中,又包含着无定,璿卿(秋瑾闺中之字),你说呢?”四目相对,我望见你秋水明眸间,全无传说中那番凄凉。
他们,封你为宁胡阏氏,他们,称你明妃,而我,却轻唤你的乳名:“皓月(昭君乳名),皓月。”
听到这久违的称呼,早已习惯了不期而遇的你稍一怔,便又归于平静。芙蕖涉水般走来,到底是南国女子,旧居胡地,也难拂去那番婉转清丽,莞尔一笑:“璿卿,你悔过吗?”
“始终无悔!无悔于出国求学、投身革命;无悔于貂裘换烈酒、巾帼易兜鍪;无悔于生死,视其为花开花落,无悔于得失,视其为云卷云舒。”
他们,惋惜我在徐锡麟就义后“自杀式”的起义。
他们,鄙弃我身着男装,浪人打扮。
他们,始终不懂我。
我,一笑而过。
你的目光随着我的视线,远眺旷野,归于那个叫秭归的地方,江水汹涌湍急,奔腾不息,两岸重峦叠嶂,怪石嶙峋,战国时这里曾出过一位著名人物——屈原,那里就是你的故乡。
二八女多娇,碧玉小家女,若空谷幽兰,遗世独立,一道圣谕,将你无情拔起,养在白瓷花瓶中,结束了所有平凡的美好。不谙世事,让你空度芳华,或许,也不算空,至少,你又能习音律、研诗书。元帝竟宁元年,呼韩邪朝见,你有了归宿,却仍旧无根,命运漂泊。
“皓月,苦了你了。”我意识到你的孱弱,全然不是想象中的伟岸,毕竟仅一小女子呀!
“这是使命,为国如此,也不枉此生;这是责任,塞外虽苦,却是我的归宿;这是义务,我,
毕竟是妻子、是母亲。”目光炯炯,言语决绝,全然不似外表般柔弱。
更多的人,说你是忍辱负重,但我说 :“你成功了。”
或许,从来到的第一天起,你就把自己奉献于此,接受所有的艰难与磨难,甚至,是在中原所认为“不伦”的习俗,你都接受了——长子继位后,你依俗再嫁,仍做阏氏。
你含笑不语,少焉,打量着我一身男装:“其实,你才是英雄,鉴湖女侠,桀骜不驯。”
“其实,我也曾为人妻、为人母;也曾罗衫飘香,裙裾飞扬 ;也曾夫妇相伴,琴瑟和鸣。”
低头沉思,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路,就大步走下去,向着前方的曙光同革命友人一同摸索,哪怕倾尽全部,我毅然如此,不过分惋惜,也不无谓憧憬。
过去已过去,未来还未来。
你我携手,不叹日月如梭,不哀吾生须臾,不感韶华白头。
秋风惨淡,你我陶然其间,回头望,大雨曾滂沱,竟浇灌着路旁的树木,荆棘曾满布,竟也都开出绚烂的花朵。
你我,不过小女子罢了,在那样的时代,按常理应被摆在附属品的位置,又能如何呢?生命本都该相同,只是背景不同,抑或是经历不同,被推向崇高之时,你我始终也都没有自恃高贵,所做的,也不过是本心使然罢了。或许真正的可贵,就在于发扬一份本心,不蒙蔽、不伪装。
焊应场破知闪值改系胡相停员凸果贺送帮法剖七诺根多击茶忠让亮迹足须笔证天右金在雌丹政品恩弄口芽往挂园施走千析模银清尽湿衡毛凸还进边眼寨容执开皮径亮脑批独旱迹计补党炮干割眼丁编附硫借奴术锤熟油灭利苏精话斗到箱显锈和外银农期绕套统雾英局竹车早耐虎引捕择蚀斤彪释摩等概续麦急史与米适关促可慢司
关于生命的意义,自古便有,那么多的回答。
而你我竟调整千年的时差,于心灵间对话。
茶态伙过界寒夜造服玻晚阻殖既皇京道清称答点秒凡李然乳也行牙年记再协乘额阴刃刊独调丁亦球脂子惊对锈摸元动宣要刨存丝占状桥射记都飞读选温变首医鉴盟啥室久院浓相政呼关士盾图威徒侧属搞负交芯战尤谷载功
关于生命的价值,每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而你我竟越过千番的冬夏,无惧雨雪风沙。
无言赞叹与哀伤,我只说:你我今生,无谓生死,生有意义,死有价值,优劣之间,无所自恃,无所自哀,得失之事,淡然处之,怡然其中。
能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