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后面有一种不变的依恋
自由后面有一种不变的依恋,才是真正的自由。或许是一个岛屿,无论世事怎样变幻,岛总在那里。或许是一棵松树,无论前路如何坎坷,树总在那里。因为不变的依恋使人心安。因为“吾心安处是吾乡”。
我的依恋,是日益憔悴的她。
“做一个单纯的人,走一条简单的路。”她这样对我说。于是她放我去飞,她让我走我想走的路,画我想画的色彩,给我我想要的自由。她说,简单的路就是我最想走的路,通往那一个个平庸的梦想的路。
于是我就得到了自由。我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冷冰冰的城市。可我倏地发现,这儿太大了,我找不到我要的自由,我发现,我跳进一个钢筋水泥的棺椁。可是,我身后的她呢,她怎么办。
奔波了一周的她来看我时,我的防线崩溃了,原来在我自由的背后,是她日益憔悴瘦弱的身体和大块大块的伤痕。我是那么想马上冲回家陪着她,可我的意志力不准我这么做。我只能在每个静谧的晚上竭力抑制着汹涌的想念,就像遏制着血液的流淌心脏的跳动那么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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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缘》里有一句话:总有那么一个人,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什么时间,都在等着你,请你记住,总有那么一个人。这句话,她也对我说过,她不要我优异,也不要我出类拔萃。她只知道,在我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我还是她的女儿。
表面上,我是那么快乐,那么自由,可以淋漓畅快地奔跑在自己想走的路上,可是强硬的韧劲里是什么呢?是被她层层击碎,化成一摊的碰不得、挨不到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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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说:“妈妈,我要去北京工作。”长大一点后说:“在长沙工作就好了。”现在却是:“妈妈,长大了我想回到你身边。”
妈妈说:“爱,是给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