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时间的晚娘
故事从一个遗落的足迹开始。时间的晚娘,前世她是在海里捉风的影子,今生她是被孤独染红双眼的女子。她在时间的空层之外游离,边走边寻觅,找不到结局。
迟到。想到这个词,我心如刀割。它是个隆重的葬礼,深陷其中的人用无声来沉淀哭泣。我用最寂寞的方式去解读它,回应我的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和死寂。有谁愿让迟到出演自己故事里的任一情节?投石出去,没有回声。
迟,她是一个面容苍白的女子,身穿深灰色的低领旗袍,裙角清冷。头上严严实实地裹着一种红中隐隐透出紫意的锦布,苏州女子特喜欢的那种布料。她挽起高高的髻,一根木簪斜插着,松松垮垮的样子。几缕发丝零落耳际,稀疏,但不凌乱。她低眉顺眼且矜持。
时间的晚娘,她是变身来源于另一时空的生命,一株失踪于晚石碳世热带雨林的植物。从岩页化石中被临摹,然后复活。至觉世道沉沦,我惊诧她涉世太深,染上太多纤尘。她抬头仰望,望到的是桦过流年,她垂头低瞧,瞧见的是白驹过隙。不是时间没有等她,是我们忘了带她走。
把错过和不允许背在身上,那是怎样的一份重量?她毕竟是迟到了,即使一无所见一无所感地睡去也不能逃避所有。她只是迟到了,但即使只是一分钟一秒钟也得不到老天的宽恕。我们是否能把时间凝固,等待她的脚步?但,离时间近一点,她的脚步快一点,她的生命线就变淡一点。时间流逝。在等待的仅能掳掠到沙漠里的一片荒凉,在期盼的把视线拉到天边的一个点上,没有焦距。失落是唯一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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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生命的弧线爬行,她日益苍老。其实人经历岁月本身就已足够沉重,怎能再让迟到来画上最后的句号?然而对于她本身,已是一种宿命,她只能游离在宿命所围成的圆圈里,白了头发也逃不开。
她在破碎中吟唱,用最低沉的音调。
春天的花开在秋天里/零落成绝艳的红/守望了整个季节/我说/不要等木槿谢了才回来/木槿谢了/你还未回来。
迟,我们赋予她生命让她演绎人间悲凉,我们看到的手里抓到的也只是一把悲凉。再无他物,能有他物?
时间的晚娘,一个面容清冷的女子。为了一个世上永不变的事实,舞一原野的孤寂,被世俗的利刃,划上一道美丽的伤口,让春天的雪凝固成惨白的冬。
当所有的故事都已讲完,我空对着一张白纸,依然感觉到她的存在。迟,时间的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