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凉的孩子没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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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张口齿,轻轻唤道,哥。你离去的背影在冷风中生生硌痛了我的双眼。
我无视风的嘲弄,提高了声音,大声对你的背影喊道,哥,我冷,抱抱我好不好?
楼上的学生纷纷向窗外看去。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我的声音。
你没有回答没有转身,留给我一个坚决离去的背影。你是那样的绝情。
或许,是风堵住了你的耳朵。我想。
我走进教学楼,安然跑过来紧紧抱住我。泡泡,不难过。
我无力地笑笑,或许我的悲伤只有你看不到。
人们都说,受凉的孩子没人疼
受凉的孩子没人疼。人么都这样说的。此时我已经钻到安然暖好的被窝里,呼哧呼哧地喝着安然热的牛奶,因安然念念叨叨说她和肖克的事情。我不停对双手哈着气。才初秋的天,我就早已经戴上厚厚的棉手套了。我我悲催的想,这个冬天我该怎么度过。
初秋里毛茸茸的阳光透过窗户,在眼皮上暖暖涂开,像是被热过蜂蜜水。窗台上的含羞草正奋力展开自己的身体。我看见透明的玻璃窗上粘满小尘埃。光影堆积成泡沫,摸上去像是腼腆的小动物。
泡泡,安然不满的嘟起嘴嚷嚷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说完安然用手狠狠地揪着我的脸蛋儿,看我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没心没肺的笑。安然灼热的指尖燃烧着我的脸。我大叫道,林安然你到底是不是淑女啊!然后把手伸进她的衣领里。如我所想,安然发出尖叫,木子泡,把你的死尸手拿开!
死尸手,顾名思义,就是像死尸一样冰凉的手。我慢慢缩回那双依旧冰凉的双手,缓缓下床,整了整背包,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安然家。一句话也没有说。
呵,手凉的孩子没人疼。我嘴里不停地唠叨着。我走在种满梧桐树的林荫道上,脚踩落叶。阳光在我身后跳跃着,飞舞着,搅动着这些深黄浅黄。路人们纷纷侧头看着这个在本不寒冷的小城里戴棉手套大摇大摆逛街的姑娘。或许他们把我当做一个另类吧!可我不管这些,冻得本麻木的双手像是遇见前世恋人般贪恋地抚摸着冒热气的奶茶。于是,我的钱包失恋了。原来就不胖乎的肚子正以可见的速度缩小着。
你们看,手凉的孩子没人疼。